朱玉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实习律师”与“律师”的差别。
警察带着魏文强几人离开后,林笑笑才缓过神来,“阿玉,你真的会算?”
朱玉摆摆手,“都是瞎蒙的,碰巧蒙对了。”
为什么朱玉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朱玉上辈子曾参与辩护过一个轰动安城市的涉*恶案件。
朱玉是第二被告人的辩护律师!而魏文强,正是这个第二被告人的得力干将!
巧合的是,魏文强在讨债过程中遭遇意外,死前把自己手里的几个小弟全当宝贝托付给了朱玉的当事人!死亡时间就在这几天!
这出“死前托孤”的戏码被第二被告人讲述的极其好笑,引动了朱玉的情绪,所以她对这件事有关的人记得很牢,甚至都记住了几个人的长相。
这次林笑笑家来讨债的,恰好就是这几个人!
只是,现在尚未开始整顿愈演愈烈的讨债活动,社会整体态度仍然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债主上点手段怎么了?不都是为了要债,有本事你别借啊!
丝毫不提那些只借了五、六万,却赔了一套房子才把债还完的悲惨例子。
当然,这些事情朱玉是不会跟林笑笑他们讲的。朱玉虽然善良,但不是傻子,两辈子的经验足够让她知道闭嘴的重要性了。
“阿姨,你最好把这里的情况拍照、录像保留好证据。公安那边的接处警记录最好也要一下。”朱玉看了看林笑笑母女二人,叹了口气,“有些事,逃是逃不开的。”
林笑笑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紧紧抓住林母的袖子,“妈,我们刚搬来这里还不到一周,为什么这伙人能找过来?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林母哭着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林笑笑神色一僵,“你又跟他联系了?”
林母还是嘤嘤嘤地哭着,不敢看林笑笑的脸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朱玉也不好参与母女之间的私事,只能转身告辞离开。
朱玉刚出小区,就接到了庄盛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带着薄怒,“朱玉,在哪?”
“我在蓝湖小区。”朱玉装作没听出来庄盛的愤怒,坦然答道。
“当英雄的感觉好吗?”庄盛的话里带着刺,“公安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还说你能卜会算,把别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庄律,林笑笑是我的朋友。她有危险,我怎么能视而不见?”朱玉丝毫不退让。
即便是重生,一个人的底色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庄盛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快点打车回家,路上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另一边,在公安做完笔录的魏文强几人,此时正聚在一个烧烤摊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哥,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真的会算?”张有天问道。
他心里是有点忐忑的,他们的收入要根据收回来的账款提成,上次放走的女人让他们损失了好大一笔钱。
这事他跟谁都没说过,谁料今天被朱玉这么赤裸裸点破了!
当然,他也没打算承认!
甚至他都做好准备,如果魏文强逼问他,他就学女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老魏是个重感情的人,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可谁知,魏文强从公安出来以后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到了现在。
“哥?”张有天伸手在魏文强面前挥了挥。
魏文强一把打开,“滚一边去,烦。”
李天元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嘟嘟囔囔说着,“她要是个能掐会算的,我们绑了献给老大不是更好!”
张有天拿起手里的烧烤签子汆成一把,狠狠敲了下李天元的头,“你以为演电影呢!法治社会,哪有那么多黑社会!”
“强哥不就是嘛~”李天元委屈的揉了揉头,“我以为我就是跟着你们混黑道呢!我特喜欢古惑仔!山鸡哥超帅!我们同学现在都不敢欺负我,还羡慕我有强哥这个大靠山!”
李天元说的一脸兴奋,甚至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其他几人闻言看了看李天元,又看了看彼此,最后全都看向了默默吃肉的魏文强。
强哥不定调子,剩下的人都不敢贸然接这句话。
黑*社会……
黑*社会又不是什么好词,他们几个都是老实人,只是出来打工赚钱,可从来没想过混黑道。虽然强哥重感情,对他们极好,出手也大方,他们都信服。
但黑*社会……他们几人想都不敢想。
魏文强懒得猜其他人心思,也不想搭理他们几个。
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那个女人对其他人说的都不轻不重的,独独给自己预言了死期!
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谁对死亡预言都会有些害怕。
关键这个女人还是个律师!
魏文强把手中只剩几块大肥肉的烧烤签子朝桌面一扔,抄起罐装啤酒恶狠狠喝了几口,然后将啤酒重重朝桌上一放,“那女人纯属放屁!她是个律师!律师怎么能是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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