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堆里的缝隙中,分明见到了蛇信。
“难道,外面的蛇群因它而来?”
扒开柴火,一个庞然大物现于眼前,赫然是条比婴儿身体还粗的大蛇。
它的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它虚弱的吐着蛇信。
察觉到林春儿的气息,它仰着头,看着她。
蛇眼中充满痛苦,它的眼圈湿润着,林春儿不知道蛇会不会流泪。
总之,林春儿读懂了它的意思,它在向她求助。
外面蛇群窸窣声,空气里莫名的紧张感,让它感到极度不安。
林春儿连忙离开柴房屋顶,回到蒋母身边,对着苗阿珂喊,“阿珂,有发现。”
苗阿珂连忙跑了过来,“发现了什么?”
“我在柴房发现了一条巨大的蛇,应该是蛇王。它受伤了,蛇群是来救它们蛇王的。”
廖楚听了双腿直打摆子,嘴巴哆哆嗦嗦的说,“可要了我血命了。”
李凡这时冷静的说,“能成蛇王也是天地造化,我们救它出来吧,好让蛇群尽早回去。”
林春儿点点头,“你们在这等我,去的人多怕惊扰到蛇王。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她走到柴房的房顶,掀开瓦片,小心翼翼的跳到了下面的房梁上。
这时候柴房已经爬满了蛇群,看着直让人头皮发麻。
那些蛇看着她来,对她展露蛇信,嘶嘶嘶的声音,壮着胆子一手把着房梁,一手去够插进蛇王体内的匕首。
一边想要躲闪小蛇的攻击,一边想要抓到匕首。
蛇王似乎知道林春儿是来帮自己的,摇晃着脑袋,朝着蛇群嘶嘶嘶。
顿时,蛇群变得安静。
林春儿一用力,终于抓住匕首炳,“蛇王,你忍着,我现在就拔出来。”
她不知道这条大蛇能不能动,但是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条大蛇是通人性的。
她使劲一拔,蛇王痛的张开血盆大口,蛇群也变得紧张。
一副要围攻她的样子。
赶紧跳回房顶,从腰里掏出金疮药粉。
不计较分量一股脑的往蛇王脊背上的伤口撒去。
金疮药粉触碰到伤口的时候,蛇王还是疼的张着血盆大口。
腥味直冲林春儿的面门。
她又掏出一些药丸,倒进在蛇口,这些药丸都是进补恢复元气的。
林春儿坐在房梁上,静静的等待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众人在房顶坐得身体都有些发僵,蛇王终于可以自己爬行了。
小蛇们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来回蠕动着身体。
蛇王抬起头看了眼林春儿,林春儿开玩笑的说,“你走吧,你再不走,廖楚就真的被你吓死了。”
只一会儿,蛇王和蛇群全部离开了小院中。
廖楚擦着头上的冷汗,“终于是没了,今晚我非得做噩梦。”
拯救蛇王,让大家觉得就像是做了个短暂的梦。
从房顶下来后,大家都坐在院子里安静的消化着这场奇妙的遭遇。
良久,蒋母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说,“说来也奇怪,我这一天都没出去,蛇王怎么会出现在柴房里呢?”
廖楚这会儿也恢复正常,一脸肯定,“这还用说嘛?冲着王爷和大春来的呗。要不这蛇王怎么这么凑巧不是昨天来,不是明天来,就是今天来呢。”
他手上掂量着林春儿从蛇王身上拔出来的匕首,“还有,我瞧着这匕首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是在哪见过。”
他这么一说,李凡回想着,“我好像也见过。”
这时苗阿珂背起装着蛇的袋子,袋子里的蠕动吓的正在思考的廖楚叫出了声。
廖楚像是炸了毛一样,跳着脚大吼着,“你有病啊,要吓死我了。”
“你才有病,这还绑着袋口就给你吓成这样,都不如怡红院的那些娘子。”苗阿珂伶牙俐齿回怼。
而一旁的李凡突然拍了下大腿说,“我想起来了,廖楚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捉拿暴民吗?其中有一个孕妇,叫红娘。”
廖楚想了想,眼珠子一转,也跟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次她乔庄成孕妇,煽动妇孺跟着她投靠缅国。被我们抓到后,她居然拿出匕首,险些划伤我们。当时由于人太多,我们没顾上去追她。等我们在想抓她,她却没了踪影。”
南境的暴乱,主要是因为有人暗中阻止宣传大齐的皇帝对南境不管不顾,让这里变成蛮夷之地,百姓们不能安居乐业。
并且对一些百姓描绘着邻国的好处,比如缅国、万象国、老挝国等等。
林春儿眼睛盯着廖楚手上的匕首,此时它已经擦去血迹。露出匕首上锻造着的铭文。
手柄处镶着绿松石,柄上雕刻的花纹有着异域风情,这不是大齐之物。
“我们身为大齐的子民,如今到了这样的境地,我想,我们何不如趁着三王爷在南境,大做一番作为。既然南境的这些暗中势力,克扣百姓,虐待流民,我们就打击这些势力,什么石矿?什么蚕厂染坊?表面上是为大齐做贡献,其实都是吃着人血馒头中饱私囊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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