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诸事,没有人弄得清楚。
包装很重要。糖包子的三驾马车,往界石城的城门前一停,马车主人的身价,就大大地超过省长。
手持钢枪的门卫官兵,莫名其妙地挨了一个大嘴巴子,他也得忍气吞声,赔上笑脸,给糖包子解释,讨她的欢心。
糖包子是哪一位大员,哪一位豪门富商的夫人,鬼才知道。
有豪华的三驾马车为证,糖包子哪个不知道是什么什么的人,就是她的丈夫。要么,大家怎么就能称作夫人。
糖包子无所事事,不做什么工作。就连窑子里窑姐,都得用身子换钱,比她忙碌。她以为窑姐的德行下贱。糖包子喜欢高尚,对做什么事都不屑一顾。
糖包子好运气,上天赋予她漂亮的容貌,这就够了。苍蝇一样的贪婪的男人,围在她的身边,她只需勾住这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就能够过上,比尊贵的夫人更美好的生活。
糖包子第一次征服她圈子以外的男人,她一巴掌出去,守门的士兵不怒,就连手中的枪,也没有抬起来。她的心大了。跳下马车,竭嘶地里地喝着城防团总。
城防团总也敬那辆三驾马车,高谋子告诉城防团总,糖包子是夫人,甚于是什么夫人,这他不管,有套着三匹大马的马车,就足够了。
城防团总被人指名道姓地吆喝,这还是第一次。城防团总觉得这是撒泼,村妇的德行。
可是,这声音,城防团总熟,是尊贵的老夫人在呼唤他。无论他愿意不愿意,便一路小跑地出了城门。
城防团总见了糖包子,打了立正,规规矩矩地行了军礼,他客气地说:
“哎呀老太夫人,得罪了,都是上边的意思,我们不执行不行呀!”
糖包子杏目圆睁,脸上的怒气未消,她慢慢地走到城防团总的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个大巴掌上去。
城防团总可不是他的官兵,他眼疾手快,抬手便捉住了糖包子的手腕。他赔着笑脸,对糖包子说:
“哎哟夫人,我倒是没事,弄疼了夫人的小手,那可是大罪了。”
糖包子并不急着把手抽回来,她的心里有底了。在城防团总的心里,她这个夫人有份量。她沉着脸说:
“该检查的都检查了,闪开,让马车过去。”
城防团总把糖包子的小手,送回她的身前,在她的小手背上拍了拍,恭维的说:
“夫人,这一次可不行。”
糖包子真火了,她收到鬼符传信,史虎森进攻界石城,大获成功。他们斩杀了李家老小,只是走了李天琪。她转身登上马车,对车夫喝了一声,她说:
“走。我看哪一个不要命的,敢拦老娘的马车。”
张合将军就坐在城防团总的指挥部里,那才是更加难对付的主儿。城防团总可不敢放糖包子进城。
城防团总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马笼头。他转回头对手下说:
“把所有的人都给我扣下,带回去询问。”
官兵们就冲上来,下了糖包子护卫队的枪,把护卫和车夫,一并都拿下。
糖包子坐在轿厢里,由不得一愣。莫非鬼符传信有误,被城防团总抓住了什么把柄。她探头轿帘外,对城防团总说:
“团总大人,我们不进界石城了,你放了他们。”
城防团总松开马笼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他平静地对糖包子说:
“没有什么大事,还是请夫人随我去庭堂里面拜茶。”
糖包子不由得一惊,和上次在军营的哨卡一样,城防团总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糖包子不淡定了,她出了轿厢,抓住马缰绳,猛地一抖,嘴巴里面喝了一声:
“驾!”
城防团总眼看着糖包子的马车,就要调头。他的心里一震,也跳上了车辕,双手就抓住糖包子手中的缰绳,把车辕摆正。
糖包子就势倒在城防团总的怀中,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哭着说:
“放开!你给老娘放开,让老娘死去!”
忽然,城门口冲出来一队快骑,张合奔马来到轿车前,他用马鞭杆敲着车辕,怒喝道说:
“别闹了!”
正在车辕上撕拽着的城防团总和糖包子,忽然一个愣怔,这才发现他们自己却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张合又用鞭杆敲着车辕,没有回头,就对他的侍卫大声命令说:
“把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都给我带回去。”
张合的侍卫,扭住城防团总和糖包子,把他们一同押到了城防团总的庭堂。
张合见过糖包子,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他坐在椅子上,用马鞭轻轻地敲着他自己的马靴,嘲讽地调侃着城防团总说:
“团总大人,在军前猎艳,小心闪了你老人家的腰。”
城防团总觉得自己冤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糖包子揽到了怀里。他嘟囔着说:
“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她可是老太夫人。”
女人没大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糖包子应该是什么老太爷子的夫人吧。这不关他张合的事。张合想了一会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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