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辰心里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做苦力扛包这活儿不错啊。
门槛低,只要有力气,是个人都能做。
趁着他现在吃饱了有力气,何不把这活接了,赚它个几天的饭钱。
“王哥,你也来扛包啊?”
“对啊,陈府的活价钱公道,我上次干了半天,就得了三十五文钱。这次有活,可不能错过。”
“是挺不错的,哎,等一等,一起啊。”
两个路过的汉子的对话落到刘星辰耳中,打消了他最后一丝犹豫。
三十多文钱,够吃上几天饱饭了。
有了这几天的缓冲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市井中找到一份更加稳定、更有前途的活计。
于是,刘星辰走上前去,准备接下这份扛包的活。
“去吧,去吧。把包扛下船,找那边的人拿一支签,最后拿着签来我这结账,按签给钱。”
赵管家交代完两个新来苦力,把他们打发去扛包,准备喘口气,喝杯茶歇歇,就见面前多了一个奇怪的人。
此人身穿一身华丽的黑袍,上面绣着的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根都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更绝的是,此人背后斜背一剑,腰间还别着两把,剑鞘寒光闪闪,一看便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大侠。
赵管家是个人精,见刘星辰这般打扮,马上如弹簧般从椅子上弹起,脸上的笑容比春日里的花儿还灿烂几分。
他拱手作揖,声音里满是恭敬与热情:
“这位爷,鄙人是凌州陈府的管家赵大友,不知这位爷大驾光临,失礼了。”
“您有何吩咐?小的定当竭力效劳。”
刘星辰眼神淡漠地扫了赵管家一眼,缓缓开口:“我……我要扛包。”
“您说什么?”赵管家一愣。
这位爷一脸冷酷的样子,你要说来打劫商船还有可能,扛包这种低贱的工作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位爷联系在一起。
“哦——您是想找人扛包吧。”赵管家见多识广,马上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没问题,我这里有的是苦力,您的货在哪?有多少?我安忙排些苦力给您帮就是。”
赵管家低头哈腰地说道,扛包这是小事,只要这位爷不是来找麻烦,他宁愿花点小钱帮个忙,把这位爷打发了事。
顺便还可以送个人情,以后说不定用得上这个人情呢。
刘星辰又道:“不是找人扛包,我想上船帮你扛包。”
“啥???”
赵管家愣住了,帮我扛包,干苦力的活?
这奇人都有些怪脾气,这他是知道的,但去干苦力活,也未免也太怪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扛包是下贱的活,您这是……为什么啊?”
刘星辰也不是笨蛋,他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人情世故,他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现代。
他过惯了苦日子,送过外卖,摆过砖,只要能挣钱,什么活没干过?
但此刻,他注意到了赵管家眼中的诧异与不解,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里的人们更看重身份与面子。
他现在的装扮,在旁人眼中,应该是那不可轻易得罪的江湖人士,这样的身份,怎可轻易屈尊去扛包呢?
同样的道理,那些饭馆的跑堂、铁匠木匠这类的活,恐怕也不会有人请他。
如此一来,他只能另想办法挣钱了。
想到这里,刘星辰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自嘲的笑意,对赵管家说:
“哈哈,赵管家,是我唐突了。本想着体验一番民间疾苦,未曾想却给您添了麻烦。既如此,那便作罢。”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管家恭敬地送走刘星辰,心中暗自佩服:
“奇人就是奇人,特立独行,行事不拘一格,完全不顾及世俗眼光,真是洒脱呀。”
打工的事儿泡汤了,刘星辰在小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思考着如何赚钱。
走过一个拐角,前方的一家店铺让他眼前一亮。
当铺!
有了,他可以把身上的东西当了,换点钱应付几天再说。
他身上的神剑是肯定不能当掉的,腰间的两把宝剑嘛,用处不大,干脆当了换钱。
刘星辰打定主意,跨步走进了这家当铺。
一进门,就见一位妇人正对着柜台后的铁栏杆里掌柜,满脸愁容地交涉着。
掌柜的一脸冰霜,挑剔地打量着妇人拿来的簪子:
“你这个簪子太旧了,成色也不行,值不了几个钱。”
妇人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哭腔。
“掌柜的,您发发慈悲吧,我家那口子病重,就等着这钱救命呢,您给估个高点儿的价吧。”
“罢了罢了,看你可怜,我就破例一回,一两银子,如何?”
“什么?一两银子?这…这怎么成啊,我当年可是花了十五两银子买的!”
妇人惊愕之余,更多的是绝望。
“哼!现在就是这个行情,你不乐意,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妇人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屈服了,颤抖着手接过那一两碎银,眼眶里的泪水终是没能忍住,滑落而下。
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