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我睡衣忘拿了,就在柜子最左边。”岑意泡澡泡到一半,才发现忘了拿睡裙。
她跟沈佑安高中住校的时候,睡上下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
所以听到脚步声,岑意也没多想,直接道,“进来吧,我没锁门。”
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
岑意掀眸看来,不由一愣,随即有些恼,“你怎么过来了,佑安呢?”
“走了。”周研礼坏笑挑眉,修长的两根手指挑着一条睡裙的肩带,恶趣味地抖了抖。
这么下流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居然一点都不显得猥琐。
反而,透着那么一股子撩人劲儿。
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热气蒸的,岑意脸红的厉害。
她将身体往浴缸里沉了沉,催促道,
“把睡裙放门口就行,你先回去吧。”
“回去?”周研礼掀唇笑,慢条斯理地将睡裙放在门口的衣挂上。
尔后,去解衬衫的扣子。
岑意气得瞪了他一眼,“臭流氓!”
“老婆不喜欢?”周研礼挑眉,嘴里问着话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眨眼间,就脱得只剩一条平角短裤。
岑意捧了水泼他,“喜欢个大头鬼!你不是去陪白小姐吗,这么快回来,不怕人拍到?”
周研礼一偏头躲过,灼灼的黑眸间满是笑意,“吃醋了?”
岑意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抓一旁的毛巾,“我是为白小姐不值。摊上你这么个合作伙伴,要担的风险太大。”
睨着她的动作,周研礼眸色更沉了,“老婆,与其担
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
“担心什么?”岑意掀眸看来。
在对上那双亮的像两团火一样的眸子时,她暗道不好。
周研礼戏谑勾唇,“我赌老婆明早没力气下床。”
岑意,“你大爷!”
……
哪怕在一起那么多次,岑意依旧不太受得了周研礼。
她觉得,他疯起来不是人。
压根都不用睡觉的!
躺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腰肢,岑意越想越生气,一脚踹在正在穿衣的某人背上。
周研礼没有防备,被她踹的往前两步,险些摔倒。
他转过身,一双黑眸间泛着危险的光。
偏偏岑意还没看出来,挑衅道,“腿软了?这就不行了?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
剩
下的话,被突然扑上来的周研礼给尽数堵了回去。
“咔嚓!”是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
岑意赶紧伸手推他。
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又是一轮单方面碾压。
吃干抹净,周研礼一脸餍足的搂着岑意,低笑道,“老婆,你这体力,不太行啊。”
打脸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岑意一拉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装死。
她竟然连一轮都顶不住。
太丢脸了……
“乖,别闷到自己。”周研礼拉开被子一角,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心情不错道,“晚上我陪你去看爷爷,好不好?”
岑意,“不好。”
伯母现在还在医院陪护,他们去了,她不就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情
了?
她可不想被误会是第三者。
周研礼捏了捏岑意的脸,笑了,“别胡思乱想,爷爷和妈看到你,肯定很高兴的。”
想到躺在医院还未苏醒的老爷子,岑意微抿唇,犹豫再三。
最终问道,“当初伯父和岁琛出车祸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闻言,周研礼眼底没了笑,嗓音微沉,“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个了?”
四目相对,岑意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悲伤。
想了想,她勉强勾起一抹笑,道,“没事,就是突然很想伯父。他以前对我很好。”
“你可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儿媳妇,怎么会对你不好?”周研礼也笑,但眼神却是沉重的。
看他这样,岑意更觉得,有些事情在没找到证据之前,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