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升此刻凄惨极了,被李景隆拿着刀打的满地乱跑,但在场军卒却都是面露痛快!
这些背包到时候都是他们所用,出了问题,损害的是他们的性命,
此刻就算是将这韩升打死,他们也不会心软。
这时,武福六跑了过来,压低声音:
“云儿哥,出问题的背包大约一千只,刚刚检查过的背包还要重新称重,可能会更多。”
陆云逸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去将曹国公拉开。”
“是!”
刘黑鹰径直上前一把抱住了李景隆的腰肢,然后将其抬了起来放在一侧!
李景隆手脚并用,不停扑腾:“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狗官!”
陆云逸脸色凝重地走上前,沉声道:
“曹国公,如今最要紧的是要探明是谁在背后向我等使绊子,
那将运送上船的军械有没有问题..
你把他打死了,今夜咱们可就是一无所获。”
李景隆渐渐冷静下来,努力平复呼吸,将手中长刀恶狠狠扔在地上,随意摆了摆手:
“云逸莫要担心,浦子口城虽然宵禁,但是拦不住我。”
陆云逸一愣,而后面露恍然,当朝国公的确随处可去。
甚至以李景隆与陛下的身份,都可以夜间入宫。
只见李景隆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又将丢掉的长刀捡了起来,噌的一声,长刀挥洒出一抹寒芒!
朝着韩升脑袋砍去,最后停在了他眉心一指!
韩升被这突如其来的长刀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连连后退。
李景隆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长刀愈发靠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冷声发问:
“说,此事是谁干的?”
“曹国公,下官不知啊,小人只是一个工部主事,与下官无关!!”
李景隆听出了他暗中所指,眼神闪烁:
“那就是与陈广松有关?”
韩升连连摇头面露畏惧:
“不知不知,下官真的不知啊!!!”
陆云逸将一个背包拿过来放在他眼前,平静地望着他:
“这背包是何处工坊所产?”
韩升摇了摇头,见陆云逸眼神愈发冷冽,连忙解释:
“此乃朝廷机密,不能透露啊!
若是下官透露了,定然要丢官,还请陆将军恕罪!”
“丢官?敢在军械上动手脚,置大军安危于何故?
若是此事查明与你有关,就等着扒皮实草吧!”
一侧的李景隆阴侧侧开口,声音阴寒。
如今朝堂上的小动作很多,
但只要没被抓到现行就能搪塞过去,若被抓到了,自然是以大明律论处。
李景隆压制住情绪,沉声道:
“韩大人,你可是想清楚了,在军械上动手脚不仅会祸及自身,还可能牵连家人!
若你此刻说出幕后指使是谁,本公能求陛下饶你一命,
也可以说是你将此事主动透露,与本案无关,你要考虑清楚,莫要错失活命机会。”
兵部主事在京中已经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但韩升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哭得鼻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曹国公,下官只是前来交割军械,并不知道此事啊...”
李景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他从地上抓起两个偷工减料的背包,又让亲卫拿起两个正常的背包,看向陆云逸:
“云逸你放心,我这就回应天调查此事,定要给大军一个交代!”
陆云逸沉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多谢曹国公了,还请曹国公多带一些护卫,注意安危,
另外还请莫要声张,如今前军斥候部的大半军械还未见踪影,
若是匆匆打草惊蛇,说不得背后之人会消灭罪证,将有问题的军械换成好军械,如此便大事化小。”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若仅仅千余个背包偷工减料,随便拉个主事顶罪,此事便过去了。”
说话间,陆云逸的视线瞥向韩升,
若真有幕后主使的话,眼前这个韩升就是弃子。
李景隆脸色来回变换,听出了他暗中所指,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云逸你放心,运送给前军斥候部的军械,我回到应天后便命人封存,仔细检查!”
说着李景隆脸色有些难为情,声音放低:
“若是事情有变,还请云逸以大局为重,
我怕此事牵扯甚大,如今朝野上下气氛凝重,
若是陛下与太子殿下选择息事宁人,秋后算账,也请云逸有所宽厚,如今朝堂...”
李景隆脸上露出几分苦涩,抿了抿嘴:
“上位举步维艰,我等做臣子的,要体谅陛下艰辛。”
不知为何,陆云逸只觉得喉咙干涩,
朝堂局势严峻他早有察觉,但没想到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陆云逸若有所思,
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余波就会再起,韩国公李善长等人也会被一扫而尽..
此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