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动,这些道理乌萨尔汗想必懂。
另外,他喝酒很克制,只喝三杯,
这叫‘藏刀于心,以钝示人,以锋策己’,
他是一个长着草原人相貌的汉人,
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报仇,图谋草原中兴,
对于这等敌人,早点杀了了事,不要给自己留祸端。”
刘黑鹰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好像的确如此,
他与云儿哥为了报阎三的打压之仇,忍了许久。
平日里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见了面还要低头哈腰地叫大人。
“对了,你还未回答我,《孙子兵法》你可曾熟记于心?”陆云逸眼神迷离,突然问道。
“背过了。”
“哦,《孙子兵马》是招式,你还缺心法,我想想...”陆云逸摇头晃脑,身体绵软。
刘黑鹰面露期待,就那么等着。
陆云逸摇晃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面露朦胧:
“有了,《吴子》,你要学吴子,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总文武、兼刚柔,
这样就差不多了,算是一个优秀的将领。”
刘黑鹰连忙记下,而后说道:“云儿哥,要不歇息吧。”
陆云逸心智清醒了刹那,点了点头:
“休息吧...对了,把两个人叫进来,这冬日太冷了。”
“啊?先生知道了要打死你。”
“天高皇帝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快快快!!!
我现在是阿日斯楞,要做阿日斯楞做的事。”陆云逸自我安慰,充满期待...
....
翌日清晨,
陆云逸在睡梦中感到身体沉重异常,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随后猛然睁开了双眼!
床铺不大,却挤满了人,
他轻轻移开身上的胳膊,沉思片刻,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昨日之事,他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以至于现在还要仔细思考一番自己在何处。
这时,寓意着阳光的苏日娜缓缓睁开了眸子,她将头轻靠过来,柔声说道:
“殿下,您不愧是乃蛮第一勇士。”
陆云逸的脑海逐渐浮现出零星的片段,往事如断线珍珠,一粒粒串联起来。
他看向床上的太阳月亮,不由面露怪异,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坦然,淡淡开口:
“现在是什么时辰?”“回殿下,已是辰时过半。”
象征着月亮的萨仁缓缓睁开眼睛,
脸上带着淡淡娇羞,将脑袋狠狠低下,只能细声细语。
“那快些起来吧,已经不早了。”
陆云逸轻轻摇头,尽管头痛欲裂,他还是强撑着腰腹之力,让自己站起身来。
恍惚间,他觉得有些腿软,又握了握拳头,似是有些绵软无力。
陆云逸脸色一僵,副作用竟来得这般迅猛?
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飞速爬了起来,
简单用清水清洗身子,萨仁与苏日娜也过来帮忙。
直到半个时辰后,陆云逸才走出军帐,脸上带上了一丝丝红晕,自言自语:
“陆云逸陆云逸!你怎能如此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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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在身边,缺乏有力监管之后人就会堕落,后人诚不我欺。”
陆云逸首先找到了刘黑鹰,了解到昨日的所作所为和所言之语,心中这才稍感宽慰。
至少在未睡之前,他还是有理智的。
随后,陆云逸前往拜访地保奴,
却被告知其天未亮便已外出,这让陆云逸眉头轻蹙,眼中掠过一抹疑色。
天宝奴与地保奴相比于北元其他朝臣,
操守要好得多,但也不至于宿醉之后天未亮就起床...
正当陆云逸沉思之际,鄂尔泰急匆匆地赶来,身着战甲,满身风尘,仿佛刚从战场归来。
他见到陆云逸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
“阿日斯楞殿下,您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苏日娜与萨仁没有伺候好您?”
陆云逸连忙摆手:“她们很好,你这是...作甚?”
鄂尔泰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殿下,昨夜传来消息,
族人在百眼井附近找到了鞑靼部的骑兵,
二殿下早上便已经前去迎接,此刻刚好返回,让我来请殿下您过去。”
“真的找到了?”陆云逸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喜悦。
这并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心绪至此。
“嗯,您快跟我来。”
于是,鄂尔泰带着陆云逸在军寨内穿行...
一刻钟后,便来到了一处宽大空地,
一来到这里,陆云逸就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
还看到了在空地中央静静站立的百余名‘鞑靼部骑兵’,
他们的盔甲破碎不堪,身上血迹斑斑,脸上的胡须与发丝被血污粘结,一片狼藉。
战马无力地张合眼睛,四蹄也不再刨动,看样子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而地保奴就站在一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