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这些日子定然怕极了。
“大仇得报,待到我俩伤势好转,哥哥请你吃酒。”
“嗯....”眉头抬头的小顺子连连点头。
“不...不会被发现吧。”
小顺子抬起头,眼睛鼻子红红的,脸上带着慌乱,
报仇的冲动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被发现的惶恐!
“莫慌,你我乃伤残之人,那阎五坚作恶多端,是他该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
“敌袭!!敌袭!!”
“死人了!死人了!”
小顺子身体猛地一紧,眼中再次闪过惊慌,武福六却轻轻拍了拍他,朝着他重重点了点头!
让他紧张的心绪缓解少许。
....
天幕下,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无声地覆盖了大地,
夜色中,一辆马车孤独地停靠在车队尾部,
车轮上积雪已深,马蹄印被新雪覆盖,
车厢内,昏暗月光透过缝隙,在车厢内投下斑驳影子,
车厢帷幕半开,冷风夹杂着雪花吹入,车厢内的空气凝结成一片冰冷!
军卒靠近马车,一股森冷气息扑面而来,
当看到里面情景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车厢内,一具尸体被匕首钉死在厢壁之上,鲜血点点喷溅
他的脖颈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尖端插入厢壁,将他牢牢地钉在车厢的木板上。
血液早已与衣服木板凝固在一起,形成一片刺目殷红。
男子的面容扭曲而狰狞,双眼圆睁,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和绝望。
他的双手无力垂下,被手指涂抹过的血迹显得狰狞恐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在其一侧,有一具脖颈被剖开的尸体,脸上还带着惊愕,
而在马车另一侧,还有一具面色淤青的尸体,脖子上有一个大洞,如今已然结冰。
三人死状凄惨,让赶来的军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名年长军卒沉着脸上前,在那面露淤青的军卒旁停了许久,面色愈发凝重。
“陈哥,怎么样?”这是有人发问。
“别吵,你当老子神仙啊。”
那军一声大骂,盯着那脖子上的淤青,缓缓摇头:
“好大的力道啊,李老一,过来看看,你有这么大的力道吗?”
“哎,来了。”
瓮生瓮气的声音响起,一个大汉凑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那人的脖子,摇了摇头:
“陈大哥,没有啊,这人的脖子都碎了。”
“连你都没有这力气?莫非是元人?”
年长军卒爬上车厢,轻轻握住那匕首,用了几分力才将其拔了下来,脸色再次变得凝重。
“好大的力气!此等力气,我只在元人战兵上感觉过!”
“元人???”
在场军卒一阵惊呼,腰间长刀连连飞起,警惕地看着四周。
“老陈,你确定?”这时,护送缴获的总旗走了过来,问道。
“不确定,但如此大的力道,我们千户所有,但不多。
上次比试时只有刘黑鹰能开弓两百斤,总不能是他杀的吧。”
那总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还有谁?”
那军卒想了想:
“小陆大人应该也可以,上次他杀那个元人,一刀将其脑袋劈成两半,这比开弓两百要难许多。”那陈姓军卒又说道。
“净说这些废话!!”总旗脸上露出怒容,
但很快,他见到了周遭那一个个面露怪异的军卒,
忽地惊醒,目光锐利,直刺那陈姓军卒:
“你是说..可能是他们二人做的?”
那陈姓军卒耸了耸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朝着最里边那具尸体努了努嘴:
“他就是阎五坚,那如今瘫在车里的武福六就是他害的,
他被小陆大人治罪,至于为何在这...我就不知道了。”
总旗瞥了陈姓军卒一眼,有些不满,
如此老滑头,说话说一半,
这人为何能在这不是明摆着吗,
有人力保,是谁也不用多说,在场之人心知肚明。
深吸了一口气,那总旗沉声说道:
“将尸体收起来,等回庆州后再由仵作验尸。”
“大人,不查凶手了吗?人刚死能看出许多事情,
若是再过一天,想要找凶手可就难了。”那陈姓军卒狐疑着提醒。
“闭嘴!我们的军务是运送缴获,
若是元人真摸上来,我等难辞其咎,
为今之计是要做好警戒,防止再死人,好了,快些行动吧!”
周围军卒轻轻一笑,不情不愿地动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总旗松了口气,
他也不傻,夹杂在小陆大人与阎千户中央,什么也不做是最好的,不然得罪了哪边都不好受。
那陈姓军卒也在一侧忙活起来,
他若无其事地在马车周围走动,视线不停扫视着地面,
当他来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