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一点也不强人所难。”陈之贤连忙解释道:“实不相瞒,之贤早已被殿下英姿慑服。”
“只是担心才疏学浅,帮不上殿下的忙。”
其实陈之贤早就有了投靠之心,毕竟朝堂上所谓的大皇子党、六皇子党多如牛毛。
自己投靠秦牧,最多多个九皇子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因为自己举人出身,又只是个小小的县丞,担心秦牧看不上他罢了。
去不了秦牧居然主动招揽,这简直让他喜出望外。
只不过下意识的谦让几句,没想到秦牧就要放弃了。
于是乎也顾不上脸面,急忙说出心里话。
秦牧嘴角微勾,心中有些得意。
招揽人才其实就跟做买卖一样,虽然显得重视可以提现自己礼贤下士。
历史上也不乏三顾茅庐之类的典故,但说句扎心的。
想让老板三顾茅庐,你也得有诸葛亮的才能啊。
若是随便哪个都三顾茅庐,反而会让人看轻。
甚至有些心思不正之辈,还会觉得这个老板好欺负,从而欺上瞒下玩弄阴谋。
但如果是自己略微招揽,而对方也积极投靠的话。
以后做起事来,必不敢不尽心。
简而言之,就是我看好你,但也没那么看好。
你要来我不亏待你,你不来也没什么关系。
如此,方便对方看清自己的咖位,不至于投靠之后出现恃宠而骄的情况。
于是乎,秦牧哈哈大笑道:“本宫既然招揽你,就代表本宫看好你的才能,有什么瞧不瞧得上的。”
“我会在今日捷报之中提到你名字,并且请求父皇将你调到本宫身边担任长史之职,你可愿意?”
陈之贤顿时受宠若惊,颇有一种千里马遇到了伯乐的感觉。
要知道,长史一般是藩王的谋士加老师,品秩正五品。
秦牧虽然还没有封王,但早已成年且已经搬出皇宫多年。
按不成文的惯例,虽然完整的藩王各司不会配置,但长史只要皇子本身愿意要,朝廷都不会拒绝。
毕竟皇子出宫之后缺少监管教导,配个老师教导读书和做人的道理也是有必要的。
而且,将来秦牧若是封王之后。
长史在藩王府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封地之内,相当于是丞相的地位了。
更不要说,陈之贤本身只是八品的县丞,这一下成了正五品的长史,直接是连升三级。
而且长史除了谋士幕僚的属性,其实更偏向于老师。
日常还要教导皇子、藩王读书。
这份礼遇,如今却是给了陈之贤这样,区区举人出身的低级官员。
陈之贤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感动?
“噗通”一声,陈之贤就给秦牧跪了。
“承蒙殿下赏识,之贤愿为殿下效死!”
秦牧赶忙伸手将陈之贤扶起,语重心长道:“之贤的才能,本宫心中有数。”
“区区长史还不足以发挥你的才干,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听了这话,陈之贤更加激动了。
因为以秦牧的身份,如果不能登上国本之位,继而荣登大宝。
那么外放做个藩王,便是秦牧的极限。
而长史,也就是陈之贤的极限了。
这就跟后世牛马在职场上站队一样,领导的上限就决定了下属的上限。
但秦牧却说长史的官职,只是陈之贤的。
这岂不是代表着,秦牧并不满足于暂时做个藩王?
一想到那个可能,陈之贤就激动的身子发抖。
古往今来的读书人,那个不想入阁拜相?那个不想成为从龙之臣,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尤其是陈之贤只是小小的举人出身,这样的机会可以说一生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不会再有下一个九皇子对他抛出橄榄枝!
于是乎刚刚站起来的陈之贤,又是“噗通”跪了下来。
“之贤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全力辅佐殿下成就大业!”
“诶诶诶,什么成就大业的话可不能乱说哈!”秦牧急忙摆摆手道:“这种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出,少不了要跑到皇上面前写我小作文了。”
陈之贤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小作文,但也明白了秦牧的意思。
对于一个皇子而言,成就大业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要是被皇帝听见,非得拿刀架在秦牧脖子上问他:‘你丫的想成就什么大业?老子还没死,你就想创业不成!’
想到这里,陈之贤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刚刚才被秦牧招揽,这“聘书”都还没正式发出来,就先出了个丑真是让人尴尬。
不过秦牧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倒是没觉得什么。
不过陈之贤自觉惭愧,于是便急于补救。
“殿下,今日您遇袭之事,微臣觉得有蹊跷。”
秦牧早就知道有蹊跷,不过刚招募的牛马既然想表现,秦牧便也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于是问道:“哦,有什么蹊跷?”
陈之贤显然是早就思考过的,闻言立刻走到公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