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传闻中的废物皇子,一边是权倾朝野的六皇子和能征善战的十五皇子。
其实应该选哪边已经很清楚,只不过在废物的皇子那也是皇子。
若是事情成功倒也罢了,可要是一旦失败……
满门抄斩都是轻的,没把祖坟都一起刨开,就算是祖宗自个儿了积德了。
然而在秦力命他对付秦牧之时,郭北辰就算是上了贼船,愿不愿意都下不来了。
虽说郭北辰并无实据,想要出卖秦力当二五仔也没人信。
但皇族之间腌臜事既然已经让他知晓了,若是不上船就等同于得罪了秦力。
郭北辰在大乾官场上本就没什么靠山,也就是六皇子勉强算得上是他的座师,他也一直以六皇子党自居。
只是他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又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
六皇子一系的大佬们,也不搭理他便是了。
如今机会摆在他面前,做与不做?
纠结中,郭北辰问道:“可是十五殿下,九皇子身边有重兵保护着,即便是下官想要动手,也没这个能力啊!”
说着,还看了眼不远处的衙役们。
一个个歪歪倒倒,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让他们勒索下升斗小民还行,行刺九皇子?
还是算了吧,只怕刚说出来就吓死了。
“蠢材,本宫又没有叫你直接去刺杀他!”秦力怒道:“你就不会耍点小手段,暗地里弄死他?”
“暗地里弄死?”郭北辰呆愣道:“暗地里要怎么弄?”
秦力简直恨不能一把掐死对方,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自己更直肠子的人。
实在无法,秦力只好循循善诱道:“他不是说了,要出城迎战流寇吗?”
“而且还让那个陈之贤带领乡勇,在城头上以弓兵策应。”
“你便下令让衙役们也上城守城,再暗中安排一个心腹之人,让他找准机会在城墙上放冷箭,射死他!”
“事成之后,再推到流寇身上不就好了!”
郭北辰狐疑道:“这……能成吗?”
“心腹之人倒是有一二个,只是担心万一露出马脚被人审问出来。”
秦力已经无语了,若论阴谋诡计并不是他秦力的强项。
但是在郭北辰面前,他感觉自己的智商简直天下无双。
索性怒道:“总之一句话,这件差事要是办成了,一年之内许你一个富庶之地的知府之位,且将来前途无量!”
“若是不愿意,本宫也不为难你。”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说我六皇兄你是座师什么的了。”
“自己考虑清楚吧!”
说罢,秦力便转过头去,不愿再理会这个蠢材。
只是心中恨声道:‘秦牧,你竟敢三番四次辱我,即便此次事不成,本宫也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看秦力面色不好,郭北辰心中纠结许久,终究还是被秦力的威逼利诱打动,断然道:“十五殿下,您就瞧好吧!”
“下官一定为您和六殿下除去此贼!”
打定主意之后,郭北辰已经将自己当作六皇子党,于是对秦牧的称呼也下意识的不客气起来。
秦力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和颜悦色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办成了,本宫许你的事情一样不会少!”
“是,下官遵命!”
郭北城顿时兴高采烈起来,急匆匆便安排去了。
而刚刚离开岚县的秦牧,却也没有带着麾下标营走远。
自己手上的这些泥腿子是些什么东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罢了。
摆摆阵型吓唬吓唬门外汉还可以,真让他们上战场多半是送人头的干活。
况且作战策略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根本用不上秦牧的标营。
别看他安排策略的时候说的义正言辞,其实就是担心自己的标营战力不行,不能与流寇正面作战。
所以特地找了个借口躲到岚县来。
因为以他前世从军的经验来看,流寇一旦溃散,涌向岚县的应该是最少的。
而且大部分都应该是些被裹挟的流民,拥有战力的应该不多。
而且被打散之后,站在心理角度上也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
惶惶然,对标营形成不了威胁。
而且依托岚县城墙,即便真有不开眼的流寇,想要找标营同归于尽,也有岚县城墙上的乡勇放箭掩护。
真要倒霉起来,遇到大股流寇也可以找机会退入岚县县城。
最重要的是,让标营聚集在岚县城下,既可以保证自身安全,又能够多少感受一下战场气氛,看看友军都是怎么打仗的。
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可以说为了给标营增加经验,秦牧真是操碎了心。
果然,标营刚刚在城下摆好阵型,对面的苏婉晴就已经带着御林军和周国禁军全员压上了。
秦牧骑在马上悠闲的在队列中游来荡去,一边点评两军各自采用的战术,一边教训那些看戏不认真的家伙。
间或有新兵被战场上的血腥画面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