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过来的披风,大步的向着容肆原来的书房走去,但是不见他书房亮灯,倒是房间里亮着灯。
二话不说,顾沉央便推开了房门,只见容肆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上身是光着的,旁边还站在夕歌,第一眼看去,自然让人误以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她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只愣在原地看着容肆,而后者却以为推门而进的人是慕修寒,便淡淡的问道,“王妃睡了吗?”
夕歌看着顾沉央,又看了一眼容肆,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顾沉央一步一步的靠近,只见容肆的背上都是淤伤,脸色越发不好,随后便从夕歌的手里拿过冰露膏,挥手遣走了他。
“王妃没睡,你过来做什么。”容肆还以为来的人是慕修寒,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又厉声问了遍。
但是下一秒却感受到了覆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不是夕歌的手,而是一个柔软却略带冷意的手,他便下意识的转身,便看到了顾沉央流着两横泪的脸。
“你怎么来了?”容肆抓上顾沉央冰冷的手,表情十分讶异。
他之所以将慕修寒留在未央院,不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她在王府,没人能伤得了她,容肆只是担心自己的伤被顾沉央发现了,才会让慕修寒留在未央院好让顾沉央打消这个念头,却不想还是被她知道了。
顾沉央不语,只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强行的将容肆转过身去,动作十分轻的帮他上药,连她都不知道,当她看到容肆的伤,会这般心疼。
待顾沉央擦完药之后,容肆才将衣服穿上,这会儿也才察觉到顾沉央竟然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一边说,还一边给她披上衣服。
顾沉央愣愣的站在原地,如同木偶般,眼里的泪也早就干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珠,容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本王没事。”
“七宝的血对你来说已经无效了吗?”如果有效,那为何他身上还有那么多淤伤,不等容肆开口,她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血比七宝的血有效。
容肆脸色一沉,“你想让本王再喝你的血吗?”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不然他为何要一直瞒着她?
顾沉央也知道容肆的想法,但是她愿意,只要容肆没事,她做什么都愿意。“你是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自从喝了我的血之后已经是第一次发作了?”
顾沉央说完,容肆依旧沉默,她知道容肆是不会跟她说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更生气,“下次你再瞒着我,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你,我相信想要当他父亲的人不少,容辞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她第一次对容肆放狠话,因为她不知道除了她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她手上还有什么能控制容肆的把柄,甚至她不惜拿容辞来‘威胁’他。
果然,听到容辞的名字后,容肆的脸色真的不好看,“你敢!”
容肆冷,她便比他更冷,“你试试看!”
最后还是容肆败下阵来,“本王以后不再不瞒你便是。”
这一个晚上顾沉央被吓得不轻,但是无论她怎么问,容肆都不说,最后她也只得放弃继续问她,但是却突然想到白老。
既然他是救过容肆一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容肆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的人,自然也就有能解决的法子。
这样想着,隔天她便去找了白芷钦,白老是她师父,即使行踪不定,但是也已经有能联系到他的方法。
看到顾沉央出现在药房,白青十分惊讶,不等她行礼,顾沉央便问了,“白大夫不在?”
白青没想到她是来找白芷钦的,一愣,尔后才说道,“姐姐进宫了,是太妃宣姐姐进宫的,说是身体不适,让姐姐去看看。”
白青解释得越多,顾沉央便越是怀疑,毕竟宫里的御医那么多,宁太妃却偏偏宣了远在宫外的白芷钦进宫给她号脉?
看病是小,见她才是主要的吧,不过顾沉央并不在意宁太妃宣白芷钦进宫所谓何事,她只在意白芷钦什么时候回来。
“那她何时回来?”
白青摇了摇头,“白青不知。”顿了顿后,又问道,“不知王妃找姐姐有何事?”
白青其实也是蛮喜欢顾沉央的,前提是如果她没有阻挡白芷钦的幸福的话便更好了,毕竟身为一个王妃,每次找她们都是亲自来的,而不是随便派个人便叫她们过去。
顾沉央顿了顿,想了想,白青与白芷钦是姐妹,也都是白老的徒弟,自然也应该知道能联系到白老的方法。
这样想着,她便开口问了,“你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到白老吗?”
白青听完顾沉央的话后,又是一愣,她记得前些日子白老来王府的时候,她十分的不喜欢白老,怎么现在却想要联系白老。
白青犹豫了。
“我是真的有事找他,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等白大夫回来,我再来问她。”说着顾沉央便要离开,她知道白青大抵是不想告诉她的,便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着她一直在猜测自己。
但是在顾沉央转身之前,白青却说了,“师父向来行踪不定,别说姐姐了,就连王爷也未必能联系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