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央无言的叹了口气,“不过两日不见,王爷莫不是想我了?”
显然,她已经习惯了容肆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不管是王爷的房间还是太傅府的房间,之于容肆而言都是一样,这般的随意进出。
而面对容肆的行为,顾沉央也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容肆看了卧在床上,甚至行动不便的顾沉央,沉着语气说道,“你受伤了。”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显然是已经知道她受伤的事,但是顾宇枫显然是不会将她受伤的事情告诉容肆的,而他肯定不是才知道她受伤的事。
“那些黑衣人是你派去的?”除了这个原因,顾沉央想不到第二个原因,她看着容肆,等着他的回答,但是容肆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果然是你,那面具……”
顾沉央顿了顿,容肆眯着鹰眼反问她,“什么面具?”
他不是?也是,他怎么会特意走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救她,“没什么。”顾沉央顿了顿又说道,“那些人是容辞派来的,他们的目的不是我,是卫璃沁。”
如果说她要跟容肆合作,那她就不能对容肆有所隐瞒,而且她觉得除了顾宇枫之外,也许她还需要容肆保护卫璃沁,或者说借用他的名义帮顾宇枫将卫璃沁娶进门。
“本王知道。”容肆说着便走到桌边十分自然的坐了下来,像是在自己家里那样自然,“为了救她,你竟不顾自己?”
顾沉央无声的笑了笑,那是因为她知道容辞派来的人不敢伤她,但是她却忘了刀疤男并不是容辞的直属下属,而是他雇来的杀手。
“你就这么不怕死?”容肆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不明白跟不理解。
顾沉央还是笑着,却并不回答容肆的问题,她怎么会不怕死,如果她不怕死她就不会跟容辞作对,不会跟一个她完全猜不透的人合作。
所以面对容肆的问题,她想回答,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最后索性不回答了。
容肆似乎也不期待或者说不非要听到顾沉央的回答,他突然走近顾沉央,定睛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她,久久不语。
反而是顾沉央被他这般看着有些不自在,扭了扭头之后问他,“你看着我做什么?”
容肆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从顾沉央的脸上移到她的身上,最后落到她已然包扎过的手臂上,没有说过,便直接摸上她的手。
“容肆,你要做什么!”顾沉央想要甩开容肆的手,但是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嘶……”另一只手下意识的碰上受伤的手臂,眼神却依旧是看着容肆的。
“我看看!”说着,容肆便掀起了顾沉央受伤的手臂,只见包扎的手臂因为刚才她的大动作而溢出了血,看到这里,容肆皱了皱眉头,顾沉央下意识的跟着他皱眉。
“我给你的药没用?”
容肆说完,顾沉央愣了愣,“你给我什么药?”想了想后,她才想起来,之前她被雪狼咬的时候,容肆是给了她一瓶药膏,“难道冰露膏是什么伤都能治的?”
在顾沉央的认知里,冰露膏只能治疗皮外伤或者修复刀疤之类的,她并没有听说过冰露膏能治疗骨伤。
顾沉央说完,换容肆愣了愣,半晌后才不自然的说道,“不是。”
容肆说完,房间内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容肆的手还握着顾沉央的手臂,在她想要抽离的时候,他却开口说,“别动。”
容肆又把顾沉央的手拉了回来,“这房里有没有纱布?”顾沉央还没有开口,他便看到梳妆台上刚刚花楹没有拿走的药箱。
将药箱拿来后,他便开始拆下她已经渗血的纱布,刚刚还拒绝的顾沉央,此时却只是安静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帮她换纱布的容肆。
这是顾沉央第一次看到这般小心翼翼的容肆,她看到了容肆眼里竟有平时看不到的温柔,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直接看错了,或者是因为夜晚灯光的问题。
容肆拿起药箱里一个小药瓶问顾沉央,“为什么不用这膏药?”
看到容肆手里的药瓶,她才想起,这是今日将她在刀疤男的刀下救她下来的面具男丢给她的药瓶,只是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而且在顾宇枫感到之后她就晕倒了,伤口也是大夫帮她包扎的,一醒来也已经包扎好了,她哪里知道大夫给她用了什么药。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顾沉央开始怀疑,面具男的真面目是不是就是容肆,所以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容肆,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容肆十分讽刺的说道。
“没想到太傅府也会有如此贵重的药,看来本王真的小看了太傅府。”
容肆一句话,但是让顾沉央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也许面具男真的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何不让她知道,他根本就没必要瞒着她。
这样想着,顾沉央便开始好奇起了,莫名出现然后莫名救了她的面具男到底是谁?
“这不是我的。”
“哦?”容肆看了顾沉央一眼后,又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显然是对这瓶药并没有多少好奇。
顾沉央没有说,容肆也不再继续问,而是专注的帮她重新包扎伤口,动作比顾沉央想象的要熟练许多。
“好了。”最后一步昨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