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凌月一脸淡漠的看向大长公主,忍着心中对她的厌恶说道:“大长公主此言差矣,要是今日本王妃不将此事弄个清清楚楚,那以后大家不得都有样学样,上下嘴唇一碰随便污蔑别人?反正随便说别人也不用负责。
正如有一天,若是别人也随口说大长公主装模作样,心思歹毒,随意打杀丫鬟奴才,难道这样,大长公主也觉得那人是随便说说的吗?”
储凌月的一套连捧带打怼的大长公主哑口无言,只有胸脯在不断起伏着。
一脸阴沉,死死盯着储凌月,储凌月才不管她呢,爱盯就盯着呗,反正盯着她,她又不会少块肉。
储凌月给清池使了一个眼色,清池就快步走了出去。
这时,储凌月安静的坐着不再说话,自顾自地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重新喝了起来。
底下的众位贵夫人,一个个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一个个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战火烧到她们头上。
各个心中诽谤:“这安王妃太可怕了,年纪轻轻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强,没看到连大长公主和恭亲王妃都败下阵来了,她们这些家世不如人家的,还是老老实实的闭着嘴当鸵鸟吧。”
一时间,整个大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坐在对面一直看戏的太子妃林雨欣,这会儿也老老实实的坐着喝茶,只是会时不时的往储凌月这边看上几眼。
储凌月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过她不在乎,只要林雨欣今天不掺和,不找她麻烦,她才懒得搭理她。
林雨欣心思颇为复杂,说实话,她今天来参加大长公主的募捐活动,原本就是听说了大长公主极其不满意储凌月,大概率会给储凌月难堪,所以她才想着过来看戏,顺便有机会的话,她也不介意浑水摸鱼阴储凌月一把。
可从储凌月进来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她愣是看着她大杀四方,将恭亲王妃和大长公主怼的哑口无言。
这会儿,她是真的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她怕她一有心思,储凌月再将矛头对准她,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储凌月羞辱。
所以,现下还是老实待着看戏吧,对付储凌月的事,还是以后想个万全之策,私下里进行吧!
由于储凌月的骚操作,今日的募捐活动眼看着就要黄了,到了此刻,不止大长公主,恐怕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募捐上了。
一个个静静的坐着,都在翘首以盼储凌月是不是真的让丫鬟去报官了。
只有恭亲王妃屁股底下像是放了锥子似的坐立不安,脸色惶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额头上还不断有汗滴落下来。
储凌月无意中扫了她一眼,对她的反应有些疑惑,“不至于吧?”
就算她报官了,一会儿官府的人真的来了,也就是走个过场问问话而已,恭亲王妃回去最多会被恭亲王说两句,又不会真怎样,她这么怕做什么?
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储凌月时不时的观察着恭亲王妃,只见她眉间愁绪不减,偶尔思绪也会飘远,两只手不断的交织摩擦着。
储凌月越看越觉得这恭亲王妃不对劲,应该是很不对劲,她看上去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储凌月瞬时来兴趣了,试探的说道:“恭亲王妃,你放心好了,等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本王妃会实话实说的,相信他们也自会秉公办理,不会冤枉你的!
至于后面本王妃说的你们恭亲王府要造反的事,虽说也是为了反驳你随便说的,但若你要追究本王妃的责任,等官府的人来了,你也可以跟他们说,有什么责罚,本王妃都受着。”
储凌月一边说一边观察到,在她说到恭亲王府造反的时候,恭亲王妃明显有些慌张,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紧张的时候有不断摩擦自己手指的习惯。
见状,储凌月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思忖道:“这恭亲王妃反应有些不对啊,怎么看着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
莫非恭亲王府当真有不臣之心?”
属于猎人的直觉,储凌月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她好像触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看来有必要让离南渊好好查查恭亲王府了。
一旁的恭亲王妃在听到储凌月再次提到造反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慌张了起来。
她觉得她可能闯祸了,这该死的储凌月为什么要这么较真的报官,官府的人不会去查她家王爷吧?
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她家王爷有一些别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
这些年来,她家王爷每过几个月都会去见一个人,至于是见谁,她不知道,但每次她家王爷见过那人回来时,都会显得很高兴。
要是因为她今天的口无遮拦,闯了祸,给她家王爷招来麻烦,那她家王爷知道了一定会休了她的。
不行,她一把年纪了,绝不能被休,被休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有些祈求的看向储凌月,试图服软说道:“安王妃,都怪本王妃口无遮拦,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本王妃计较好不好?本王妃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你能不能不要报官了?”
储凌月看着此时服软的恭亲王妃,有些好笑,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