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猛地踹开,李籽沐爸爸扬起的戒尺僵硬在了半空,是沈裕安他们赶到了。陆景年一眼便瞧见了自家表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交错着触目惊心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青紫,细嫩的皮肤与这些伤痕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刺眼。
而李籽沐,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大眼睛此刻盈满了泪水,小小的身躯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蜷缩在角落,无助又绝望。
陈祉星轻轻迈步,温柔而坚定地走向蜷缩在阴影中的李籽沐。她蹲下身,目光中满是心疼与安抚,轻轻伸出手,那双手仿佛带着温暖的阳光,缓缓将李籽沐颤抖的小手包裹住。
小女孩儿感受到这份来自外界的温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与此同时,姜若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手扶着墙,一手轻轻按压着腹部,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坚持着站直了身子。
沈裕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恰好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姜若笙。她的身体轻得仿佛一片羽毛,落在他坚实的臂弯里。姜若笙的双眼半睁,眸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倔强的微笑,仿佛是在说“我没事”。但沈裕安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及那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沈裕安眉头紧锁,目光在姜若笙虚弱的面容与她伤痕累累的手臂间徘徊,焦急地问陆景年:“她的伤很严重,医院也没开门,怎么办?”
陆景年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让众人心中稍安。他迅速转身,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沉声道:“带她回家,我姨妈是医生。”
陈祉星刚准备解开外套的扣子,打算用自己的衣服给李籽沐多一些温暖与庇护,却见一旁的陆景年已经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风衣。那件风衣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轻柔地覆盖在了李籽沐颤抖的身躯上。陆景年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力量,他细心地将衣摆拉拢,确保小女孩被完全包裹,只露出那双依旧含泪却闪烁着感激光芒的眼睛。
陆景年小心的搀扶着李籽沐,目光触及那带着伤痕的手臂时,他的心猛地一紧。那手臂上的红痕如同燃烧的火焰,刺痛着他的眼。他轻轻地、尽可能温柔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受伤的手臂,仿佛想用自己的温度去减轻她的痛苦。
李籽沐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有些不适应,但随即,她那双含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安心。陆景年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心疼,他一步步稳稳地走着,每一步都似乎在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听见敲门声,陆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开门,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你们怎么这么早……”话未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了众人身后,特别是看到姜若笙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笑容瞬间僵住,话语也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陆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她快步走上前,手轻轻搭在姜若笙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笙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陆景年简短而有力地向陆母解释了情况:“同学被父母拿戒尺打,表姐挡在了她身前。”话音未落,姜父已从沈裕安手中稳稳接过姜若笙,她轻盈的身体在父亲坚实的臂弯里显得格外弱小。姜父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愤怒,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姜若笙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
姜母紧随其后,手里拿着药箱,神色焦急。房间内,柔和的灯光下,姜母轻轻地掀起姜若笙的衣袖,露出那些交错的红痕与青紫,她手法熟练又轻柔地涂抹着药膏。
姜母又给她的后背上了药,姜若笙醒来,意识逐渐回归。她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只见母亲的脸庞带着温柔的忧色,正低头为她细心处理伤口。
上好药后,姜若笙轻轻拉了拉姜母的衣袖,轻声说:“妈妈,我想去和朋友们玩一会儿,可以吗?”姜母本想直接拒绝,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但看到女儿那双充满期待的清澈眼眸,拒绝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温柔地摸了摸姜若笙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无奈:“好吧,但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扯到伤口,知道吗?”姜若笙用力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像只欢快的小鸟,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轻盈地向门外走去。
李籽沐的眼眶又红了,声音哽咽:“笙笙,你的手……都怪我。”
姜若笙轻轻摇头,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擦去李籽沐眼角的泪珠,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籽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你要相信,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该承受这些。”
姜父早在姜若笙还未下来前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他的脸色阴沉如水,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就在这时,陈祉星突然指着夜空,惊喜地喊道:“快看,烟花!”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五彩斑斓,照亮了这片黑暗。烟花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姜若笙和李籽沐也暂时忘却了伤痛,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期待。
夜空中的烟花依旧绚烂,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庞上。这时,陈祉星悄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神秘地递给了一旁的林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