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为何如此对我!为何如此对我!婉儿,我的婉儿......”
昏睡中的薛礼大声的叫喊着。
更是做着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的他,是大秦帝国北境王薛子敬的独子,薛氏领地的少主,他的父亲更是整个帝国唯一的异姓王。
统治着帝国北境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他天生好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辈子都不需要任何的劳心劳肺,更不需要哪怕一丝丝,点点滴滴的奋斗,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是可惜,由于难产的原因,他天生体弱,筋脉根骨较差,无法习武,皇族更是派最好的御医多次复诊,最终仍然武学无望。但是家人们却是完全的不在意,反而更加的宠爱他。
更是取了 “天宝” 二字为小名,寓意上天赐下的宝贝。
可是在他五岁那年,他的母亲却是莫名的死去,医师诊断的结果却是生下薛礼时留下的病根。
他的父亲,这座永镇帝国北境的异姓王,好似被抽干了精气一般,突然的无比苍老,更是亲自下令解散了,一手建立,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的黑风军。
年轻的帝国新皇,轩辕大志,亲自下旨,在帝国的都城,为薛家开新府,更是以不忍年迈的二叔劳心劳肺为由,接走年幼的薛天宝进京享受天下一统的繁华与富贵。
失去亲爱的母亲,又被无情的扔在偌大的京城王府之中。
无人的真心教养,使得少年薛天宝每日无所事事的勾搭着一帮狐朋狗友,
以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为乐。
以打架斗殴,欺负弱小为喜。
以不学无术,欺师灭祖为荣。
直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厮混在外的薛礼,被人从背后敲了板砖,变的痴痴傻傻,才在帝国皇帝的允许下,被北境王派人接回北境,在薛家领地暂时休养。
“不,这不是我,我是青阳资本的薛礼,我要回去,还有婉儿,对,我看到了,还有我们的儿子,我要回去。”
冥冥中好像有个声音,又一次的问道。
孩子你还是没有悟吗?
他们都是你,是你的一体两面,善恶的两面。
我薛礼,就该率性而活,恩怨分明,任它雨打风吹,不忘初心。这充满迷雾的世间,必须要用以暴制暴的手段,强力的镇压,整治,才能恢复以往的清明。
若能如此,成魔又何妨?又何妨!
振聋发聩的声音,让沉睡中的薛礼突然的坐起。
“轰隆隆...轰隆隆...”
外面的天空更是一阵阵的电闪雷鸣。
巨大的闪电照亮了黑夜,照亮了山谷,那无数的孤坟,更是映照出了若隐若现的金色八卦阵,与天空中,云层内的异象遥相呼应。
沉闷的响雷,突然的,狠狠的劈打在薛礼所在的茅草屋。
“轰隆隆...轰隆隆...”
伴随着又一次的巨大的雷声。
整个茅草屋应声而倒!
“啊....啊...啊...”
薛礼倔强的昂起头颅,张开有力的双臂,任凭暴雨风雪,无情的拍打着,他那早已通红的脸颊,仰天怒吼着,长啸着。
两只海东青幼鸟害怕的在薛礼头顶上,高高的盘旋着,尖叫着,却仍然的不肯离去,凄厉的鸟鸣,更是让人心生怜悯。
或许动物对人的感情,来的更纯粹些,只是简单的相依,不带丝毫的杂念。
醉眼朦胧的老道士,终于被吵醒,踉踉跄跄的从那成堆的茅草中,慢慢的爬了出来。
迎面而来的却是寒风,雨雪的洗礼,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终于让他醒了几分酒意,恢复了几丝清醒。
满眼处处是狼藉,郁郁葱葱的苗木,错落有致的花丛,让人留恋的花香,早已灰飞烟灭。
“天宝,是你小子干的吗?你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连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布置的法阵都被完全的摧毁!”看着雨雪中好似发着邪风的薛礼,老道有些无奈的抱怨着。
听到老道的呼喊,仰天长啸的薛礼,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缓缓的转身向着老道望去。
一双血红色的眼眸,让看着薛礼的老道,不自觉的一颤。
这是什么人才会有的眼眸,与薛礼平时那黝黑深邃的眼眸简直天差地别!
“你...你...你是谁?”老道提气而动,煞气更是弥漫全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迹象。
“三叔,是我,薛礼,薛天宝!”
哎!
一声长长的感叹,从薛礼嘴中发出,他那血红色的眼眸,更是随着这声长叹,逐渐的恢复成以往的深邃。
一声三叔,让紧张的老道,再次的恢复成以往的懒散,与刚刚的煞气弥漫,简直天壤之别。
“孩子,你好了吗?是恢复了以往,还是彻底的醒来?”老道有些拿不准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着。
“是的,我应该是醒了,只是感觉大脑内多了许多莫名的片段!”
“好!好!醒了就好!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能得到些许安慰吧。”
看着眼前有些抽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