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衣低头笑得越发灿烂,两手揽着墨铮,很是认真:“师尊,我想看你穿腾龙的。”
“可是……”墨铮还想坚持一下,毕竟李拂衣不是屈居人下的,不想太委屈他。
李拂衣心里暖暖的,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却很受用师尊这样护着他。
不过他更也不愿因为结道的事情,让师尊被人闲言碎语。
所以大典的一切事宜都是以他为辅,墨铮为主在准备的。
“师尊,我穿着不好看吗?”他扯了扯身上的婚服,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
“好看。”
“既然好看,那师尊便去试试吧。若是合适,婚服就此定下来,也好叫老板照着把配套的靴子制出来了。”
把他朝着挂着的那套婚服推了推,很是期待的样子。
“好,那我就试试。”墨铮最终点了点头,他走向试衣的屏风后面……
柳星柔全程看着,顿觉自己被塞了满口满口的狗粮,撑得慌。
不过还是很满意李拂衣这样“识大体”,毕竟墨铮身为紫辰剑宗掌教跟自己的嫡传弟子结道,可是整个缥缈界皆晓的。
师徒结道古来就有先例,可真公开的却不多。
更何况他们俩都是男子,难免就会有些人私下揣度些有的没的。
若是以李拂衣为主,难免让有些人嚼舌根子,说些不好听的。
这对墨铮,对紫辰剑宗,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拂衣能主动退让,在墨铮提出来的情况还坚持,更是在柳星柔眼里刷新了一波好感度。
心想这傻师兄运气还不错,这道侣选得好。
淡笑着,退了出去。
……
另一边,药仙府乔千安捂着头伏案,桌子面前站着的乔千云跟林娇娇吵得不可开交。
林娇娇手指都快戳到眼睛红彤彤的乔千云的鼻子上了,眼中满是愤怒,声音更是尖锐刺耳:
“你个杂种,也配对我说教!你那个妖精娘,就是死得太早了,才让你这么不知分寸。”
“我表哥可是府主,我看谁敢把我赶出去!”仗着乔千安一次次容忍,她倒是得意极了。
乔千云是乔千安同父异母的兄弟,可乔千云的母亲原是乔千安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兔妖,两人意外结合有了乔千云。
不过乔千云的母亲得知救命恩人已经有了妻儿,就主动消失了。
后来知道乔千云满三百岁,才带着信物找上门来。
他母亲身故,遗传了兔妖基因的他无力自保,只求药仙府庇佑一二。
那时三百岁的乔千云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大小,抱着小小的牌位不哭不闹的,让乔千安的母亲十分心疼。
所以一边跟夫君闹腾,一边却悄悄的让下人照应一二。
后面老府主跟老府主夫人突然意外身故,留下乔千安年少接任,乔千云也就这么被一直留了下来。
他身形胆小、从不争抢,却天生很喜欢乔千安。
在乔千安最难的那段时间,常常偷偷地来陪伴他。
久而久之,两个不太熟的兄弟,也就这么和谐的相处了下来。
乔千安的姑姑,也就是林娇娇的亲妈,对乔千云的存在分外的看不顺眼。
还住在药仙府时就时常责难,连带着林娇娇在年幼时就知道自己有一个杂种表弟,很是不受待见。
那身份说得好听是二少爷,说得难听就是个连下等仆役都不如的杂种。
所以哪怕跟乔千云起了争执,闹到乔千安面前,她也丝毫不怕的。
乔千云被骂得词穷,气恼万分,被逼到了绝境,骂起人来也是直戳林娇娇的肺管子:
“你姓林,又不姓乔!一表三千里,什么阿猫阿狗的,鸠占鹊巢还神气上了?!”
讽刺起人来,倒得了几分林沫苒的真传:“你也不看看,药仙府上上下下,那个见了你不避着走?”
“猫厌狗嫌的货色,还敢在外面大放厥词,哥!!你不管管她?”一掌拍在桌角上,把他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他最是怕疼、可这会儿正跟林娇娇舌战到激烈处,他也不能露怯,只能把手捏得紧紧的缓解疼痛,“她现在到处在外面胡说!”
乔千安难得听到胆小温吞的乔千云这样“强悍”得叫他一声“哥”,抬起头,神色也有些微愠,“她又在外面干什么了?”
林娇娇眼见着自己在外面胡作非为,要被乔千云告到乔千安跟前,连忙哭嚎了起来。
“表哥!阿娘跟阿爹可是为了守护药仙府到最后一刻,战死的!”
“呜呜……现在倒好,这个杂种到处说我是外人,是来药仙府打秋风的。”她倒是委屈极了似的。
“这是要把我赶出吗?”
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窜到乔千安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就抱着哭个不停。
“都欺负我!欺负我成了没爹没娘,没有人依靠的孤女……呜呜……”
乔千安被林娇娇的哭闹晃得头疼欲裂,他终于站起身来,一甩手,甩脱了林娇娇的纠缠,绕过她走到乔千云旁边站定。
“千云,你先回去,去把药经第二卷抄写一遍,默写一遍,明天交给我。”
乔千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