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张家有人找上我兄弟二人,拜托那件事,刚才熊二也说了。
熊大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要去杀那张家的小姐姐,只不过我们去了晚一步,她已经去世了,至于她的儿子,早在十多年前就失踪了。”
“还听说,小姐的相公早在之前就被引诱出去,想必已经死了,大概是是他们做的,这件事我兄弟两可完全没有参与啊!”熊大说着说着连连摆手表示。
“后来,我兄弟二人就盘踞在这里,等人来这个小村子。前段时间确实有人来过想必那张家的人也晓得了,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熊大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激怒了陈道安。
“别杀我们!我们立刻就走!”熊大哀求着,熊二也连忙点头附和。
这些话一出口,陈道安的双眼变得迷离,他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的震惊如同翻江倒海。
他一直以为的娘家,居然要把他和娘亲置于死地娘亲不是张家的小姐吗?那张泰安他知道这个计划吗?
难不成是他指使的?
怎么会这样虽然娘亲在之前就去世了,但是……陈道安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秘密被埋藏了十多年啊!
“十多年!”陈道安怒吼一声,握紧长剑,狠狠地在墙壁上劈出几刀,剑刃撞击石壁,火花四溅。
“十多年啊!张泰安!”陈道安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痛,虽说对方未得手,可终究要下死手啊。
此时,紧紧依靠在一起的熊大和熊二已经吓傻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陈道安,如同看着一个疯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那那我们可以走了吗?”熊大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这不是你们的家吗?往哪走!”陈道安回头冷笑道。
“不是,您要是喜欢就给您了。”熊大连忙说道,熊二也连忙附和:“对的对的,我们也不介意。”
“哈哈哈哈!没事,这是你们的家,好好待在这里吧。”陈道安的笑声中充满了冷漠和癫狂。
“一辈子!”陈道安的最后两个字如同判决书一般,让熊大和熊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知道,这一生恐怕都无法离开这个山洞了。
天色缓缓升起鱼肚白,一柄滴血的长剑握在陈道安手中,而身后的山洞已然崩塌……
当陈道安再次踏足那片曾经熟悉而今却已成为废墟的土地时,压抑的气息如同实质一般瞬间冲击着他的整个胸膛。
他单手放在胸部,试图平复那股几乎要让他窒息的感觉。
只感觉一股莫名的邪气好似要从他的体内破膛而出,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充满了讽刺和决绝。
“张家!所谓的外公,抱歉!我陈道安不认!”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
噗!
怒火攻心时,赫然引动体内的旧伤,一口血雾从他的口中喷散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陈道安却伸出舌头毫不介意地舔了舔唇边的血迹,那腥甜的味道让他更加清醒。
“时间是一把戳穿虚伪的剑,它验证谎言,揭露现实。”陈道安的声音低沉,“而现实,往往比谎言伤人无数倍。即使是蝼蚁,亦能撼动大树!”
哈哈哈哈!
……。
围猎城内,张家的议事厅中气氛沉重。
家主张泰安面无表情地随手甩下一具尸首,那尸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淡淡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拉去厚葬了,但是别入祖祠。”
“是!”下人们齐声应诺,小心翼翼地将尸首抬了出去。
张泰安缓缓走到上位,拿起桌上的白布,简易地擦了擦手,转过身来,冷冷地开口:“查清楚那少年是谁了吗?”
“回禀家主,查出来了!”一名下属战战兢兢地回答,“和昨晚那小子有些相似,一袭麻衣的,好好像就是他了。”
“嗯?”张泰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什么好像?我是让你去查个水落石出,而不是找算命的算出个大概来!”
“是是是!属下肯定,就是他了!”下属连忙跪下,头也不敢抬,“前段时间还在满食客这个小店铺出没,不知为何就入地牢了。”
张泰安坐在木椅上,给自己轻轻倒上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平静地说道:“那就找个人把他给剁了。”
“只不过只不过”下属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惊恐。
“你再给我结巴我就把你头剁了喂狗,让你再也不结巴了。”张泰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小子不见了,昨晚出逃了,此刻不知在何处。”下属终于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用我教你们吗?嗯?”张泰安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对下属的不满,“他除了回去看他那死去的娘,难不成还能上天不成?愚蠢。”
“召集人,快去!”张泰安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若让那小子逃了,哼哼哼!”
他的笑声在议事厅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