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大冬天的把周柏吓出一身冷汗。
&34;真可惜。”余安真心实意的感到惋惜。
周柏听到余安的声音一颤,现在他也不心动了,只余恐惧,结果一抬头又和余安对视上了。
余安还在疑惑,“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吗?”
&34;不想!我不要跟你在一起!&34;声音里混着的颤音让他的话毫无气势。
&34;你不是喜欢我吗?”
&34;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走?&34;
余安歪着头看周柏,眼里无光,只有男人的身影,嘴里一直重复这些话。
周柏已经被眼前的变故吓破了胆,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34;不!我不喜欢你!我不要跟你走!&34;
&34;我不喜欢你!我不跟你走!&34;
&34;不跟你走!&34;
听着面前周柏强调似的反驳,余安也不在意,只慢悠悠的道出一句:“既然不喜欢我,那把我的气运还给我吧。”
&34;……气运……什么气运…”周柏面上一白,越说越混乱,越说越理直气壮,“我不知道,我没有拿!”
&34;我没有拿…”
“我没……拿了,拿了也不给你,凭什么还给你……”
余安打断他的魔怔,“不还也没事,我会自己拿的。”
他这话一说,周柏突然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困难,浑身疼痛难耐。
胸闷,气短,肌肉酸痛,头疼,身体渐渐失去知觉。
他想起来了。
他哥临死前就是这样!
现在到他了吗?
不对,余安为什么能拿走自己的气运,那是他的,余安就是个强盗!
他想怒骂余安,身体却无力的伏在桌上,只能恨恨的看着他。
现在的周柏眼里哪还有对余安喜欢,满是怨恨和不甘。
他就应该在母亲提议的时候弄死余安,而不是心软把他留到了现在。
周柏上一秒还是个健康的男人,下一秒就满头冷汗,唇色乌青,身体颤抖,这突然的变化的让余安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看来云大师给的符纸起效果了。
就是效用是不是有些猛?
云大师不是说周柏会病发,慢慢死去吗?
不过都一样,只要周柏活不成就行。
余安嘴角的笑咧开的更大了:“你现在很难受吗?”
“刚刚那杯酒就是怕你难受才给你的,不过被你打翻了,我也没有了,你只能忍着了。”
听着这话,周柏瞪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嘴里嗬嗬的喘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刚刚那是毒酒!毒酒!
似乎是看明白了周柏眼神里的意思,余安好心解释:“对啊,毒酒,死了就不难受了啊。”
余安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还带着些许安抚,但这些话在周柏耳中就如催命的厉鬼。
渐渐地,周柏开始眼花,内脏剧痛,像是有一把火烧起来了一样,他只能模糊看到余安的嘴唇上下扇阖。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死了余安还好好的活着!
凭什么!
嘭——
周柏猛地扑向余安,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桌子和瓷罐被他带翻,砸了一地。
余安没有挣扎,冷眼看着,任由他动作,脖子上的力道不大,他知道,周柏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了。
他躺在地上,视线漂浮,感觉到自己生病多年的身体渐渐回暖,只是一瞬,看来他的身体也要不行了。
脖子上的力道几乎消失,他看向周柏,那双眼睛除了怨恨再无其他。
将周柏拉起扔到椅子上,余安坐在一旁,突然有了释怀的感觉。
他望着院外的天,扣住周柏的肩膀让他只能和自己一起看向院外,外面开始下雪,飘飘扬扬。
余安笑了,这是两人少数可以安静待在一起的时候。
突然肩头一重,周柏没了声息。
这一瞬,余安好像看到周家上空有什么东西碎了,咔嚓一声,听的很清晰。
周家命数到了。
余安歪头,脸颊蹭着周柏,将手镯迎着光举起:“母亲,我给你们报仇了,还有你说的不对,我觉得不靠别人只靠我们一家也能在乱世活下来。”
话很轻,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划过眼角的泪。
咔嚓——
玉镯碎裂,随后划过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