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经开始卖货了,老板您屯在墙角的白事都被卖完了,他又进了一批,看起来质量还不错。”
云澈指尖停了一瞬,听到麻团语气一转,高兴地继续说:“卖东西的钱都放在了店里,进货的钱是他自掏腰包的,咱们这波纯利润!”
感情麻团还挺高兴,看来卖的不少。
就是云凌镇没那么多需要办白事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卖出去那么多的。
该说不说,萧然真不愧是a市成功企业家。
……
余安回到周家时天微微黑,周柏还在忙,他不过问,周家没有下人会在意自己去了哪里。
西苑一如既往的冷清,他藏好符纸和毒药,草草吃完饭就睡了。
从归途到周家的路不长,但足够他想清楚。
那一路上他逼迫自己一遍遍回想和周柏的相处,越想越清晰的意识到周柏根本就是喜欢自己的气运和皮囊,而自己却把他的花言巧语当了真,爱上了他,陷了进去。
余安躺在床上,一滴滴泪滑落下去。
哭他看走了眼,哭他死去的爱情,哭他清醒的不晚。
第二天,余安如往常一样躺在院内晒太阳,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样过了三天,元旦到了。
周家计划元旦下午去戏院看戏,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可以去。
当然,余安不在计划之中,他也没打算去。
吃完午饭,周家就几乎没人了,只余零丁几个下人看守。
余安拿出一早买好的酒,将准初给的符纸放进去。
那黄色的符纸入水即溶,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看不出变化。
他凑近闻了闻,酒香醇厚。
将酒封好后,余安抱着它离开西苑。
顺着弯绕的小径,他来到周家的花园。
花园里的花已经换成了冬天才会开的品种,各色的花开的艳,是冬天难得一见的风景。
花园中站着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姿和比艳丽的花更夺眼,一如他三年前第一次在闹市中见到他。
俊美的身影一下子走进了余安心中,一记就是好多年。
余安闭闭眼,今天之后就该结束了。
&34;余安,听春花说你找我有事。”周柏笑着说,顺手摘下一朵一旁的红梅,“这是今年新引进来的品种,很香的,很配你。&34;
余安接过花,但没有看它,注视着周柏的眼睛,“三年前你身体不好,外出求医,现在你的身体彻底好了吗?”
周柏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遮掩过去,“嗯,碰到一个神医,已经治好了,怎么了吗,怎么突然提到这个。&34;
余安看到那一抹不自然,心底明白了。
“嗯,好了就好。”余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在为周柏高兴。
周柏没有发现异常,接过余安手中的瓷罐,“这是什么?”
他就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答案,笑着拉起余安冰凉的手,“今天元旦,娘他们在看戏,我们也去吧。”
余安走了两步停住,也拉停了周柏,对他摇摇头,“我想先去一个地方,你陪我去。”
他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说完就硬拉着周柏改变了方向,很强势,只是通知周柏,并不是在和他商量。
“余安,走慢点,别急&34;
余安越走越快,周柏抱着瓷罐有时要小跑两步才能跟上。
“余安,是去云香苑吗?”
走了一会儿周柏认出是往云香苑的方向,又开口道。
但他的问题没有一个得到了回应。
余安拉着人闷着头往前走,他确实是去云香苑,但不是去云香苑的院门,而是在云香苑的狗洞前停了下来。
他蹲下/身将狗洞前的杂草扒开,露出洞口。
拿过瓷罐,看着周柏的眼睛严肃问道:“你爬过狗洞吗?”
周柏作为周家少爷,从小养尊处优,怎么可能爬过狗洞,听到狗洞都只会觉得脏。
他嫌弃的皱眉,没有说话,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你知道吗,住在云香苑的那四个月,他们就是通过这个狗洞给我送吃食和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