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余安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萧然对途中多个人这件事不怎么介意。
“都收拾好了,收拾好了,那麻烦祈年了。”余母目送两人离开后才告别萧老爷子。
云凌镇,位于a市郊区,据说这个小镇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在帝国还未建立时它便是这个样子了。
一条古老的巷子内,一对灰色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一个木匾,上面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归途。
这个小店看起来饱经风霜,但整洁朴素,看样子还能再撑一个世纪。
“咯吱——”
木门从内拉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望了望天空,有些欣喜。
“老板,天晴了,这一连下了几天雨,可算有个大晴天了。”
“嗯,那就开着吧,去拿几张符纸出来。”平淡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淡到没有丝毫起伏。
“是有客人要来吗?”少年惊喜的问,他们这里已经好久没见过客人了。
“是的,客人。”云澈心情不错,一边说一边把手边摔倒的小纸人扶起,他也很期待今天到来的客人。
萧然按照爷爷说的地址来到小巷,看向面前这个古怪的小店,皱起眉头。
小店只有一个门面,大开的门像是在迎接他们,从门看进去,看不到任何人影,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里面的装饰。
三分之二地方放着元宝,纸钱和香等等这种丧葬用品,上面落满了灰,看样子不受老板重视,剩下三分之一的地方
摆着一些饰品,样式不像这个世纪的东西,更像古董,擦拭地整洁明亮。
他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店到底是卖什么的。
“老板,来了两位客人。”一个少年从屋内出来,先是喊了一声,接着对他们道:“两位进来看看啊。”
“两位?”云澈疑惑,按他算的今天只有一位客人才对。
门口的萧然没有犹豫,在少年话落后便带着余安走了进去。
屋内古董前有一张桌子,一个男人正坐在桌后。
男人很瘦,看着二十来岁,唇色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他们的到来像是早有预料,他的头发应该可以到肩部,现在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
他穿着浅色衬衫,右手手腕有一串黑色珠串,珠串间隔有点大,能看到是用黑色绳子穿起来的,珠串和绳子都很黑,是那种纯色的黑,仿佛能将光线都吸收进去,倒是衬的男人手腕又细又白。
这就是云澈吧,萧然想。
“两位请坐,喝茶。”说完,云澈身边的桌面突然有四张纸片立了起来。
是黄色符纸剪成的纸人,不精细,只有人的轮廓,能认出是个什么东西,半个巴掌大,没有五官,仅在眼睛处点两滴红墨。
他们跑向茶盏处,两个纸片举起茶壶倒茶,剩下两个翻过茶杯,然后两个纸片抬起一杯茶,身体摇晃茶杯却很稳的走向对面。
萧然和余安看着小纸人,前者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泼了自己一身,后者则是在想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有鬼。
“麻团,进来坐着吧,今天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云澈让门口的少年进来,又看到对面两人盯着小纸人,便不再说话,等到小纸人回来,伸手在他们头顶抚了抚,似在奖励。
“我们见过的,将你的情况说说吧。”云澈在跟余安说话。
这个是他预料之内的客人。
被冷落的萧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脑子里是刚刚云澈露出来的手腕,应该是纤细沁凉,他握住过。
不对,他怎么会握过?
一旁的余安没有发现什么冷落不冷落,他只知道自己紧绷了一个多星期的身体在进到这里,喝了桌上的茶后好了很多,又暖又轻松。
这个云老板是能救自己的,他迫不及待的开口。
“云老板,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梦里都是一个穿着旗袍戴着白玉镯的男人,说是要我跟他一起走……”
余安说的急,还有些语无伦次,听了几句,云澈接过了他的话。
&34;起初是先看到幻觉吧,然后做噩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34;云澈的声音平和,如清风般可以抚平心中的焦虑,让人平静下来。
&34;前天我被人绑架了,那个人说这个梦是什么前世,还说我活不久了,只有云老板可以救我。”
在云澈的感染下,余安的语速渐渐放缓,整个人放松下来,捧着茶杯慢慢回答。
&34;那个人还给了戴我一个古怪的玉镯。”他把左手抬起,将玉镯露出来,还露出了带着红痕的腕骨。
“这个玉镯戴上后就取不下来了,我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行,但这还不是最古怪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