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西寻的声音很低,可傅山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因为,他在其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新鲜词汇,比如什么臭气弹、胡椒弹枪、辣椒炮等等。
这些与之前燕西寻要他制作的诸葛连弩、乾坤日月刀、锁子甲相比,光是名字就已经败入了下风。
何况,后两者之中还夹杂了胡椒和辣椒?
这不都是调味料吗?
燕西寻却要将之用于与扶桑、高丽的对战中,这不是闹着玩吗?
出于担忧,傅山深表怀疑的看着燕西寻,“九千岁,你确定凭借这些东西,我们真的能够打赢这场战役?”
“当然!”燕西寻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道,他至今还记得前世某位人物用自制的辣椒炮,将扶桑侵略的大军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典故!
所以,他坚信,此策能行!
“可……”傅山还是隐隐担心。
而燕西寻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容置喙的道,“放心去做吧,若真的出了事情,本公公担着。”
“这……”傅山和萧拓对视了一眼。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能成则已,若败,整个大商的江山社稷可是都要赔进去的……
二人还想再言,但见燕西寻已经敛上了眸子,晒起了
太阳,便只能一同退去。
待离开千岁殿后,萧拓看着傅山,道,“傅小军机,难道现在,我们真的要听九千岁所言,制作那什劳子的鬼东西?”
傅山道,“虽然,我也无法理解九千岁之举,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我只能率领军机处,尽力而为了!”
萧拓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目光决绝道,“不行,此事关乎到了大商的江山社稷,我得去禀告太后!”
他说罢,便大步的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
傅山并没有阻止,因为,在他的心中也一样不相信燕西寻之策,萧拓将此事告知太后,也是好事!
坤宁宫。
萧太后在听闻了萧拓之言后,柳眉轻蹙。
但她并没有震怒,因为,她对燕西寻足够的了解,其绝对不会拿国之大事胡闹!
其要这些奇怪的武器,定然也是有其的道理!
萧太后红唇轻启,“兄长稍安勿躁,你曾与燕西寻一同上过战场,他的本事,你应当要比哀家清楚!至于,这些奇怪的武器……”
“兄长若是不放心的话,哀家大可以将之叫来,一问究竟!”
其实,萧太后固然相信燕西寻,但,对于这些奇怪的武器,也一样的心存疑虑。
她对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道,“去,将九千岁请来。”
“是。”小太监领命。
片刻后,燕西寻就接到了萧太后的传唤,他伸了个懒腰,一改慵懒的模样,大步而来。
待看到萧拓也在场时,他便已经猜到了太后老婆叫他来所为何事了。
无非就是对他所言之辣椒炮云云的武器,不放心。
他先是向着萧太后行了一礼,“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后,在萧太后示意他免礼之后,他更是直入主题,道,“萧将军也在这里啊,看来,太后传唤我来,是与今日我与傅山所言有关了……”
萧拓被燕西寻盯得有些不自在,按理说他们二人也一同上了战场多次,且出生入死,他是不该不信燕西寻的。
可这燕西寻所言之物,用于作战中,是在是荒唐……
为了大商之江山社稷、为了百姓之太平安稳,他不得不将这一切告知太后!
他对燕西寻投去了一个歉疚的目光,后也不避讳,十分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没错,我是将九千岁对傅小军机所言都告诉了太后,但本将军也是为国为民,九千岁就算是记恨,本将军也一样要说!”
“记恨?”燕西寻轻笑了一声,道,“萧将军一
片赤胆忠心,与太后所言皆是事实,又非是刻意捏造、陷害于我,我为何要记恨你?”
“不过就是观点不一致罢了,本公公可以理解。”
见燕西寻如此大度,萧拓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
他萧家的男子皆是武将,大老粗一群,于助太后坐稳大位,帮助甚小。
而燕西寻学富五车、无所不能,则成为了萧太后唯一的倚仗和谋士。
其实,他在今日向萧太后说明燕西寻所为时,挺怕被其记恨的。
当然,也不是怕其报复,而是怕其一怒之下,不辅佐太后和幼帝了。
届时,不说外敌了,就是这战王,萧太后都不好应对!
幸好,燕西寻宽宏大度。
这一刻,萧拓瞬间觉得,史书上记载的那些有关宦官当政的事迹,都是不实的!
瞧,人家燕西寻不也是宦官吗?可人家为什么就宽宏大度,心系天下呢?
燕西寻并未注意到萧拓崇敬的目光,他道,“太后,萧将军,臣今日给傅小军机提出的几种武器,是前所未见,您二位怀疑其威力,和在战争中的实用程度也是理所应当。”
“为了能够让太后和萧将军安心,臣准备进行一场实战演戏,不知道太后和萧将军可愿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