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年纪尚轻,在听到燕西寻一连串说了这么多后,已然是没了应对的办法,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萧太后,请求其主事。
萧太后自然也不会让幼帝为难,便看着燕西寻,道,“燕爱卿,列王世子于多国会晤前才入京,昔日一直都在封地上,你怎么知道他们诸多恶行?”
“你,可有证据?若没有,可有诬告之嫌!”
“臣当然有证据了!”燕西寻斩钉截铁的道。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昨夜在风月楼内、诸位文人才子写下的证词,递交而上,“这些,都是臣在京中文人才子中收集的证词,请太后过目!”
萧太后接过证词,一一翻看。
那上边平凡的语句,却字字泣血,都在控诉着列王世子的暴行!
仅仅是看了两页,萧太后的凤眸中已然升腾起了熊熊火光,她怒喝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大商的治理下,竟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此恶劣行径……”
“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她的眸子扫向了以魏王为首的列王,沉声道,“列王,你们可知罪?”
魏王走了出来,跪下,故作无辜的道,“太后,臣子绝无九千岁所言之暴行,请太后明鉴!”
列王也皆随之跪下,“请太后明鉴!”
“明鉴?”萧太后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寒芒
,她都已经掌握了这列王世子被人指控之证词了,这列王还不承认?
且还要她明鉴?
这些人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萧太后一怒之下,将那些证词狠狠的摔向了列王!
“你们都好好的给哀家看看,这些都是京中文人才子指控你们之子的证词,这难道还有假吗?”
“哀家不瞎,辩得清楚是非!也正是因为要明鉴,才要问罪你们,给我大商子民一个交代!”
“哼!”一声冷哼后,萧太后冷眼看着列王,让他们自己去看那些证词。
那些控诉列王之子的证词,此刻纷纷扬扬的散落在朝堂上。
列王不得不俯身去捡。
魏王故作认真的看了一页又一页的证词,后竟是满含热泪,重重的对萧太后磕了三个头,道,“太后,冤枉啊!”
“吾儿在入京后,一直留在驿站中,从无外出,根本就不可能多行不义……”
“这一定是有人为了挑拨朝廷和藩王之间的关系,蓄意而为!”
“请太后为臣做主,洗清臣子之冤屈!”
一见他如此,列王也纷纷附和,“请太后为臣做主,洗清臣子之冤屈!”
那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一旁的燕西寻都不由得暗赞上了一声:好演技!
但,列王以为死不认账就可以抹杀事实?
魏宜安等人所行之恶事,人神共
愤,只要随随便便的叫来一个昨夜写下证词的证人前来,一问便知!
燕西寻冷哼道,“魏王,你们以为,你们不承认,就能掩盖事实?以求脱罪?”
“呵,抱歉,指证你们之子的,都是我大商朝的文人才子,此刻,只要随随便便的传唤一个,事情就能大白于天下!”
说着,燕西寻看向了萧太后,道,“太后,臣恳请,传一众人证上殿对峙!”
萧太后微微颔首,后看向了列王,“诸位,尔等觉得,九千岁这个办法可好?”
魏王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得逞之色,昨夜,他已经命手下之人,连夜收买了这些受害者,给出了高额的赔偿。
那些赔偿,足够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了,就算是文人傲骨,也难抗拒!
所以,此刻,他巴不得萧太后和燕西寻宣那些证人上殿呢!
因为,他们一经上殿,风向就变了!
他们的儿子皆可无罪释放!
嘿嘿。
魏王心中偷笑,表面上仍不动声色,道,“太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为证清白,臣愿意宣人证上殿,与之对峙!”
见此,不光是萧太后,就连燕西寻的心中都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今早,魏王信誓旦旦的说太后会允其等人回封地,再到现在其听闻要宣人证都丝毫的不慌……
燕西寻
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魏王已经事先收买了那些人证,让他们在朝堂上篡改证词。
想到此处,他的眸子骤然间一沉。
难道,这些仗着自己身份,欺凌百姓、草菅人命的恶徒就真的得不到教训了?
难道,他想利用列王世子所行恶事,要挟列王交出铁矿一事就这么失败了?
若是如此,大商新征兵马缺失的盔甲和武器,又该如何是好?
而大商,又该如何面对外敌的虎视眈眈?
燕西寻双拳紧攥,满心不甘。
而此刻,萧太后也下达了命令,“传人证上殿!”
“传人证上殿——”恢弘嘹亮的通传声,响彻了整个金銮殿。
不一时,便有二十名文人才子被传上殿。
他们齐刷刷的跪在了堂下,无不恭敬的对萧太后和幼帝行礼,“草民等人,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萧太后略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