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才从怔愣中回神,反应过来:“伤……”
“没事,内伤不影响活动。”
元秋拧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安慰他:“不会死。”
元秋:“……”
她又道:“不用担心。”
元秋别开脸:“…谁担心你了。”
衣袍散乱了一半,朝长陵本来没想干什么,但她又看见了元秋肚脐斜下方的那一颗小痣,被窗外的月色照着,似乎闪烁着妖冶的光。
她最终按着他的腿弯,低头吻了那颗痣,虽然元秋一直咬唇想拉开她的手,但都没能如愿,她听见他闷声说:“你要是因为我死了,我都不知道报复谁才好了。”
这实在是杞人忧天,她如今有心情做这事,证明这身伤是彻底要好起来了。
数日后。
不出朝长陵所料,她果然大好,迟逍风和黄解一这才敢来看她,难免要嘘寒问暖一番,在这期间,元秋不知晃到哪里去,等她出来才看见他站在屋檐下,正和一个小女孩说话。
“父亲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山尘真君一死,地宫的法阵就失了效,小傀儡和很多傀儡一起逃了出来,她无处可去,一路寻着朝长陵和元秋的气味来到这里。
本以为元秋是在安慰人,一走近就听见他笑了声道:“我可不会收留你。”
这话多半夹杂着点私仇,毕竟在地宫里,她和他算是被这傀儡暗算过一次。当初元秋盯着她伤口看的眼神就大有要把这傀儡几刀分解的意思。
“我……我不是故意的嘛。”小傀儡见他一点不松口,跑过来抱住朝长陵的腿:“真君,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朝长陵看了眼元秋,对方眯着眼睛笑吟吟的没说话,但她懂了。
朝长陵:“不行。”
小傀儡:“为什么啊!”
元秋显然还没消气,她又自认有点理亏,综合考虑下,决定先让这个坏脾气的心情好起来。
她昏迷在鬼门关徘徊的那七天,也不知他每天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等她。
想到这,哪怕是朝长陵也觉得胸腔有点发闷。
“真君。”
话还没完,那边十多个玄一宗弟子突然从天而降,整齐排开冲她作揖。
“玄一宗只能靠您了!”
朝长陵:……
“这什么意思?”
迟逍风赶紧过来跟她解释来龙去脉。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你这条命也算是他们救的,我不好赶人,你和玄一宗又有恩怨,到底怎么办就看你了。”
她昏过去的这十多天,进行到一半的斗法大会被迫中止,各门各派的修士为了凑热闹却都赖着没走,玄一宗是块肥肉,如今没了掌门,外头虎视眈眈的人很多,所以他们急需一个人来坐镇。
这个人选,除了打败上一任掌门的她,不做他想。
“桃决转世投胎了?”她转身问玄一宗弟子。
弟子道:“真君放心,我们后来去看过山尘真君的寝殿,魂符都已经解除禁锢,桃决是……”
“是我看着他走的。”
丰馨走进来道:“恭喜你啊长陵师姐,从渡劫升至大乘期,还安然无恙活了下来,如今的修真界只有你一个人做到了。现在外头传的可全是你轻松屠龙的风光伟绩。”
“桃决有留下什么吗?”她问。
丰馨见她不搭理自己的挑衅,噎了下才老实说:“没有,但他走的时候挺开心的,让我跟你说谢谢,还有……”她不大高兴地瞥了眼元秋:“让我跟这片龙鳞说声对不起。”
“我捡了一些他走时遗留下的魂魄碎片,洒在了这个院子的门口。说不定到了春天,那里又会生出一颗桃花树。”
朝长陵倒没想到她还会做这事。
“辛苦你了。”
丰馨别过脸:“没有下次了,师兄的仇,我还没跟你算呢!”
玄一宗如今孤立无援,他们想让朝长陵直接留下来当掌门,但朝长陵压根儿没这种想法,她准备养好伤就离开这个地方。
但就算这么明说了,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那群弟子又会来,一站就是一下午。格外烦人。
所以朝长陵提了个条件。
把山尘埋藏在地下的那座地宫挖出来弄到化雪峰上,再把化雪峰和玄一宗隔开来,两地互不干扰。
她对玄一宗的掌门之位没有兴趣,但对那座地宫里神秘的幻境以及大量怪异奇妙的灵气有些想法。
上次山尘带她走了一遭,那似乎只是冰山一角。
修炼永无止境,他用了千年打造的地宫,被白白摆在地下也太过浪费。她的仙途远不止如此,所以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搞了些什么。
做下决定的时候,她问元秋愿不愿意和自己暂且留在化雪峰上,他回以她一个淡淡的笑:“原来你还想让我跟别人走?”
嗯,这就是愿意的意思。
朝长陵提的条件已经是让步,玄一宗弟子当然只能答应。
化雪峰和玄一宗本宗离得很远,本就是互不干涉的,他们要的只是在外人看来,朝长陵留在了玄一宗这个事实。
至于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