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入心”看向梁薄,温婉一笑。
梁薄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耳根一红,尴尬地低下头去。
“那赔偿款就这样说好了,东西我让何争等会送来。”
“秦入心”笑着起身,向众人告辞后,就大步离开了。
晟铭看着“秦入心”再次离开的背影,一咬牙,狠心跟了上去。
离开前,他嘱托梁薄帮他取下包裹。
梁薄轻声应下后,包厢就只剩下他和香毅了。
包厢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是堂主,你很震惊。”香毅率先开口道。
“嗯……”梁薄点点头,声音很轻,但香毅能听到。
“你的气质打扮,怎么看都不像一家食肆的老板……”梁薄小声嘀咕道。
“我开这百味堂,是为了等一个人……”
香毅侧头,看向窗外,外面暖若安阳,鸟语花香,街道上一片繁荣。
“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香毅像是在和梁薄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会等到,他一定会回来的。”梁薄在一旁鼓励道。
听到梁薄的回答,香毅愣了一瞬,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嗯……谢谢。”香毅声音缓和了些,低声道谢。
梁薄这时想起晟铭离开前的嘱托,连忙询问道:
“香堂主,刚才那是我朋友,他是那个‘鬼房’最后的租客,他有一个包裹落那儿了,可以拿回来吗?”
“可以”,香毅点头,“但‘鬼房’的东西由何争保管,不过他应该快来了。”
梁薄却察觉此话的“漏洞”:
“秦入心”刚才的话,显然说明这位“何争”是她的人,但香堂主却能信任地将‘鬼房’交由“何争”管理……
“所以这位何争……”梁薄试探着问道。
“你不认识?”香毅回过头,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何争说他在江湖上声望很高……等等,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信了那傻鸟的话……”
香毅自己嘀咕了几句,但梁薄都听到了。
梁薄尬笑:“哈哈,我是乡下来的,江湖上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多少……”
香毅盯着梁薄的脸打量了好一会,似是在判定梁薄此话的真伪。
最后,他还是选择向梁薄解释道:
“何争是只生病的白化鸩,现任百味堂副堂主、天卿阁副阁主、千闻楼副楼主、暗殿副殿主。”
“啊……他身份好多啊。”
梁薄感慨,因为香毅报得太快了,再加上很多都听不懂,所以梁薄没全记住……
但梁薄不好意思再麻烦人报一遍了,便打算有空再去问问“万能”的晟铭……
香毅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房门却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砰!”
梁薄下意识回头,就见门口多了一个人,而他脚边还有个麻袋。
那人身姿高挑,面容瘦削,皮肤白皙。他的睫羽很长,却是纯白色的。长发随意披散肩头,犹如披上一层古老神秘的白纱。他从上到下一片素白,除了那对血色红瞳。
一身不合身的宽大白袍,微露肩头……腰间却束得极紧,显得他羸弱腰细。
他整个人就像是从霜雪中走出,美得虚幻……
这是梁薄对这个美人还未开口前的第一印象。
美人踢开门后,就冲着里面尖叫起来,声音之刺耳,梁薄都快听不清在说什么了。
“萧尧!!!!!!
你又又又和宫易寒联合起来欺负本鸩!!!!!!
汝等又让本鸩搬这么重的东西!!!!!!
尔等明明知道本鸩腿脚不好!!!!!!
啊啊啊!!!混蛋啊!!!啊啊啊……啊……啊……”
叫着叫着,美人看到里面还有其他人,脖子就像突然被掐住,叫不出来了……
尖叫停止,梁薄长舒一口气,但这话梁薄听得断断续续,莫名其妙的:
逍遥?宫……寒?联合……蠕动!?
“原来……有客人啊……”
美人尬笑,尝试打圆场,声音也不自觉夹了起来。
“哈哈,我刚才的意思是,逍遥自在久了……突然干活搬这么重的东西……肠道蠕动……额,就是肚子疼!腿脚也好疼啊……混蛋啊……哈哈哈……”
梁薄听后依旧不明所以,香毅脸色却沉了下来,他冷声道:
“把门关好,然后过来。”
“哦……”何争缩缩脖子,活像一只受委屈的鹌鹑。
他关了门,把麻袋拖进来,还顺势踢上一脚泄愤,才不情不愿地走到香毅身旁。
香毅叹了口气,一把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把他肩头的衣袍向上拢了拢,责备道:
“虽已入春,但谁教你这么穿衣服的,真不怕感冒。”
何争都已经闭眼准备挨训了,听到香毅突然“关心”自己,悄咪咪睁开眼睛。
“因为这样穿凉快,我怕热……”
香毅:“……”
听了这回答,香毅二话不说,将披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