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这个钱袋是你的吧?”
女人不知何时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梁薄。
“是我的钱袋,谢……”
梁薄连忙接住,另一个“谢”字还未说出口,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手里的钱袋重量不对了——不是变轻……而是变得更重了?!
他看向女人,不明所以地试探道:
“秦夫人……这是……”
“秦入心”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素素的小脑袋,调侃道:
“怎么了梁公子,难道是钱袋里的银两少了?可我没银两了,要不将这玉镯赔给你?”
说罢,“秦入心”抬起左手,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只玉镯。她晃了晃手腕,笑容可掬,看起来甚是愉悦。
梁薄这才注意到,“秦入心”气质雍容,却似乎不太喜佩戴饰品珠宝……除左手的那只春色翡翠贵妃镯外,她没有佩戴任何项链耳饰。
“大伯父……不可以……”
素素拽拽“秦入心”的衣角,小声嘟囔道:
“要是把爹爹特意挑选给大伯父的镯子送大哥哥,爹爹会难过的……”
梁薄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入心”那只镯子,脸上的疑惑之色不加掩饰。
“秦入心”似乎看出了梁薄的想法,安抚素素后,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弟弟妹妹从小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所以比起‘姐姐’,他们似乎更喜欢称呼我为‘哥’、‘哥哥’、‘老哥’,他们的孩子也就跟着称我‘大伯父’、‘大舅父’了。”
“秦入心”看了眼秦素素手里的糖葫芦,笑道:
“梁公子,钱袋里多出的银两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笑纳。另外,这份人情,我会永远铭记的。”
“嗯……”听了解释后,梁薄心中还是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因为梁薄认为,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为好。
告别两人后,梁薄就进了百味堂。
打开钱袋,梁薄发现里面被塞了两根沉甸甸的金条和一株不知名的灵草。
梁薄思索一番后,并未将那株灵草从钱袋里拿出,而是取出一根金条递给前台的王小二充当房租。
有了足够的银两,他甚至能在百味堂二楼租起一间客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现在还有的客房,只有“鬼房”隔壁那间了……但梁薄无所谓。
晟铭把他送到百味堂后就溜走了,似是有急事……但梁薄不关心。
客房内清爽干净,布置也符合梁薄的心意,梁薄很满意。
天色已晚,简单洗漱后,梁薄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半夜,隔壁总传出各种碰撞声,梁薄很快就被吵醒了。
“原来,没人定这个房间,还有这层原因……”
梁薄辗转反侧,最终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想着。
反正睡不着,倒不如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梁薄披上外衫,推开房门。
空荡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就好像所有人除了梁薄外都没有听到这个剧烈的撞击声。
梁薄蹑手蹑脚地走到“鬼房”门前,他甚至听见里面传出女子的呜咽声。
梁薄一下就猜到了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但他并不想再多管闲事,转身就想离开。
可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却在他的心底愈演愈烈,那就是——“冲进去”。
梁薄:“……”
权衡了一下自己和凶手之间的实力后,梁薄最终心下一横,用力推开眼前之门。
昏黄的灯光下,寂静的走廊上,“吱呀”一声,笨重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如同那尘封许久的秘密,即将被揭开,令人心悸。
梁薄咬紧牙关,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双目死死盯着眼前被推开的房门,双手握拳,一副防御的姿态。
因为梁薄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极可能是连大理寺都未能抓捕的凶残连环杀人犯。
房门被推开后,映入梁薄眼帘的便是满墙狰狞可怖的血字。
他低头,只见地上是零零散散的嫁衣和用血画好的法阵。接着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梁薄下意识看向房间最深处。
而那扇最大的窗户,此时正向外敞开。时不时一些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带着少女逃了吗?”梁薄喃喃道。
他感觉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那扇窗户就像是特意为他打开,引诱他去追赶。
梁薄摸了摸胸口,眼底晦暗不明。
所以……追!
即使是阴谋,但只有追上去来才可能知晓一切真相!
想罢,梁薄毫不犹豫翻窗,从二楼跳下去。但跳下去前,他却划破手指,将手伸向窗外。
他的指尖滑落下一滴红青色液体,轻轻滴在地面上,所落之处迅速长出一株血青色藤蔓,轻轻接住了跳下来的梁薄。
梁薄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猫咪面具戴上,顺着藤蔓的指引追赶。
“妖……妖……妖怪啊!!!”
一个路人看见那诡异的藤蔓,尖叫出声,却被梁薄毫不留情地撒了一脸粉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