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退了几步,“老爷在书房,你们反正认识路,不用小的带路了吧。”
态度傲慢至极。
“好,好,谢谢。”
小厮惊讶了极了,嘀嘀咕咕了一句:“打秋风的穷亲戚今儿怎么转了性了。”
若是以往,听了这话,吴里正父子肯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一个教训的,可现在身后还跟着两尊大佛呢,他们哪敢啊,巴不得立刻将事情处理好送走两人。
一行人也没有下人引路,所幸吴里正也认识路,很快便来到吴县令的书房。
甫一进入书房,一股子冲天的药味沁入云辛籽的鼻腔。
味道有些不对。
云辛籽微微抬首,案前吴县令的样子倒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的,脸色说不上多好看,握笔的那只手,指甲盖都有些发灰。
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嗽声沉闷,伤了肺腑。
她做的药她自然清楚,就是不服药,一段时日后便会恢复如常,就是丢脸一些,就算用些寻常的止泻药物,虽然作用不大,但是不至于将身子熬成这样。
眼下这般,这吴县令怕是没多少活头了。
这几日一直呆在村子里,云辛籽自然不知道作死的吴县令花重金招募大夫的事,所以对于吴县令的现状就有些疑惑不解。
“有什么事,不是同你说过吗,没事不要来县衙。”
吴县令一开口,好家伙,苍老如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