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嫁的那个人,我娘也曾托人查过生辰八字,说的有多合,有多配事实上呢?呵呵,我这样子,你也看到了”
民月苦笑一下,又说:“你是聪明的,有些事,还是自己做主吧。”
听民月说完,有福不禁动摇了想法。
是啊,单独按命格相符,阴阳和合来看,那个小江沙的生辰也和自己相符呢。
可是,不论从年龄、辈份,还是从和张水东的关系上来看,这明显是不可以的!
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再等小孩子十几年不是说自己必须要23岁之前成亲的吗?
一时间,有福脑子里有点乱。
“我先回老家一趟,再去趟省城,回头再来看你”
民月送他到门口,又一次颇为含蓄的说:“我说的话,你多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要等错过了,再后悔”
有福用力点点头。
和民月告辞后,买了一些营养品,打上了回老家的出租车。
出租车是银白色的昌河面包。
开车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留着中分发型,头发上抹了很多定型发胶,油光闪亮,连苍蝇落上,都要摔跟头,滑倒。
他一张口就是满嘴的港台腔调,让有福听着就有想动手打人的冲动。
好不容易到了老家,讲好了三十元的,这年轻人竟然开
口就要五十。
“我们说好可是三十的,你忘记?”有福问。
“先生,你搞搞清楚,从县城跑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你觉得三十,可能吗?”
“五十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应该提前说而不是这样做”有福很有耐心的说。
“都是五十的三十块怎么可能坐的了车子?!”
年轻人竟然耍起了无赖,非五十不可,不然不让有福下车。
有福又丢下二十元,这才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
站在路边,看昌河面包车从前面调头,胡杏儿冒出头来,“公子,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有福朝胡杏儿苦笑一下,“算了吧,你出手没轻没重的”
“我会很温柔的!”胡杏儿笑道。
“不用你,我自己来”
有福说着,摸出了两枚泰山石瓜子。面包车驶过有福身边时,年轻司机还探出头来,朝有福吹了个流氓哨。
意思是就要你五十,你能拿我怎么办?
有福等汽车开出去五十余米,这才甩出两枚石瓜子,然后提着东西头也不回的朝家走去。
不一会儿,泰山石瓜子顺利返回。
“胡杏儿,你去看一眼,回来告诉我什么情况”
“得唻!”胡杏儿最乐意干这种事,飞快的飘了出去。
家门虚掩着,一股焦糊的味道钻入鼻端。有福闻着味道走向
厨房方向。
只见花白着头发的老爸正在做饭那股焦糊的味道就是因为锅里的米烧糊了所散发出来的,他手忙脚乱的在处理锅底
一看就丝毫不得章法。
而灶台下面,木柴仍旧烧得“噼啪”作响。
有福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上前,蹲下身,将木柴抽出来熄灭掉,锅灶上的糊味立即变轻
老爸瞥他一眼,鼻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没做你的饭”
“我不吃!”有福本能的回怼。
两个人都没有好脸子。最主要的是,老爸还在和他记仇中。
他一直把奶奶、妈妈和妹妹的死,记在自己的头上。也许,这一世,他也不肯相信事实,也不会回头查明真相了。
看老爸对他不冷不热,有福也是无可奈何。
他走出家门,到小商店买了点东西,到李大叔、李二叔家里。
兄弟二人一看有福来,连忙嘘寒问暖,还要留他吃饭喝酒。
“我吃过了,大叔、二叔”
有福慌称自己吃过饭后,李大叔、李二叔才不再张罗饭,而是端给他一杯水。
李大婶挺着大肚子,闪了一下,又回了房间。看样子,她应该快生了。
有福喝了一口家乡水,心里顿时情感翻涌。
“两位叔叔,”有福说,“听说我爸得病,我回来看看他,结果我们爷俩话不投机,
他也不理我”
李二叔是个热心肠,说:“没事,村医给他看病时,我守着呢你爸情志不舒,忧虑过重,肝气阻滞主要还是你奶奶她们的死,让他很难受”
李大叔附和道:“是啊平时看着你爸挺开朗的一个人,没想到,会这么想不开!”
“还不是有人挑拨!”李二叔愤愤不平的说。
李大叔连忙让他闭嘴。
李二叔看了一眼有福,没再继续往下说。
有福已然明白,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张水东。张水东的话,让老爸先入为主,误以为自己在外面惹了事,才招来别人的报复
“两位叔叔,”有福放下水杯,朝他们二人深深鞠了一躬,掏出口袋里一摞钱,放在桌子上,“我想,让两位叔叔帮我照看一下我爸”
“照顾他没问题啊”李二叔拿起钱来,就要往有福身上塞,“乡里乡亲的,钱不能留,你快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