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花了两天时间调查谢筝的股权问题,最后的拿到调查结果并不理想。
“她一部分股份是从小股东那里收来的。”周越说。
杨琰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放着近些天的文件。萧靖远送来董事会的消息,那帮老的不知从哪里嗅到了风声,又不消停了,想要在公司战略上有所突破,敦促杨琰往别的行业拓展。
杨琰看了这些文件不由头大,现在周越又在这里吞吞吐吐的,他不耐烦,问了句:“另一部分呢?”
“另一部分是股权委托代持。”周越苦着脸,“但是股权所有人不好查,不知道她是帮谁代持。”
杨琰听了沉了口气,谢筝有心进来搅局,她背后一定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在暗中帮助她。既然对手在暗,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察觉。
“找人盯着她,看看她最近都在和什么人接触。”杨琰想了一下,又说,“再去查查那些大股东,看看是谁又不安分了。”
周越走后,杨琰又翻了一下董事会的文件,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件事一定不像谢筝说的那么简单,她想要的并不是当初她丢掉的东西,她还想要更多,那些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
晚上,杨琰留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很晚才回到家。家里灯光很暗,只留了门廊的一盏灯,车库里那辆黄色的q|q依旧没有踪影。
杨琰开了灯,伸手松了松领带,这才觉得气息顺畅了一些。
吴叔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过来汇报:“夫人说晚上要工作,很晚才会回来,让先生不要等她了。”
吴叔说着,小心观察着杨琰的神色,他只“嗯”了一声,无波无澜地换鞋进屋,平静地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吴叔拿不准,问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夫人,让她……”他没说完,杨琰摆了一下手,吴叔便没有再说下去。
他跟了杨琰许多年,知道他对此虽然不满,但还不至于恼怒。吴叔点点头,说了句“先生晚安”,便回屋了。
吴叔走后,杨琰端着水杯回到了厅里。
杨宅的客厅很大,挑高三层,略显的空旷。在异常静谧的夜里,墙边座钟“嗒嗒”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空间。
杨琰看了一眼座钟,时针和分针的夹角已经很小了,十一点了,徐微澜还没有回来。这两天她总是如此,晚饭肯定是不会回来吃的,有时候杨琰回来了,她还没有到家。而每次,晚归的消息还都是通过吴叔之口传到杨琰耳中的。
杨琰眉心微蹙,不满的情绪逐渐扩大。
十一点半的时候,屋外终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杨琰睁开了眼看了下时间,这是她回来最晚的一天。他抬头,门廊光线闪了一下,徐微澜开门进了屋。
她进门看见杨琰坐在客厅,不由愣了一下:“你……还没睡?”
杨琰“嗯”了一声:“这就睡了。”他说完,站起身往二楼走。
徐微澜看着他的背影,换鞋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在等她?还是……该不是生气了吧?
徐微澜抿了一下嘴唇,弯腰收好自己的鞋,又顺手将杨琰的鞋码放好,头冲向门的位置,方便他第二天早上出门。
回到卧室,杨琰已经在洗澡了。徐微澜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卸妆。妆还没有卸完,她闷闷地垂下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这几天晚上,谢筝都拖着她让她不得不加班工作。她的理由充分,白天要处理更重要的事情,晚上才能拨冗过来配合走秀。
谢筝愿意配合工作就好,其他的徐微澜不愿和她计较,只是工作时,她离谢筝近了,观察了她几次,生出了一些微妙的想法。
谢筝堪称美人,五官无可挑剔,立体、精致,全然不像自己的这样柔润。她也很会化妆,几笔就勾勒出了眉眼的灵利,让徐微澜望尘莫及。帮她调整设计时,徐微澜也注意到了她的身材,胸部挺拔又不会太过丰满,腰肢纤细又不羸弱,一切恰到好处。
她太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完美到让徐微澜根本不想和她认真计较,也无从和她相比较。
徐微澜左手拇指藏在手心里,偷偷拨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叹了口气,这才继续卸妆。
卸完妆,徐微澜帮杨琰熨烫好了明早要穿的衬衣,还搭配好的西装和领带。一切完备,杨琰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徐微澜听不到水声,觉得奇怪,伸手敲了一下浴室的门,门里没有动静。
今天,杨琰在客厅里等她的行为有些反常,徐微澜有点担心,拉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许是太累了,杨琰今天没有冲冷水澡,而是放了温水泡澡祛乏。他整个人沉在浴缸里,眼睑微合,满脸疲倦。
徐微澜走过去轻声叫他,他蓦然回过神,目光中的倦怠被很快地掩饰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漠然和冰冷。
“睡着了。”杨琰解释了一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他精壮的身体全然展现在徐微澜面前,身上的水珠顺着胸口、腹部的沟壑滑落,直到下面……
徐微澜的目光追随的水珠下移,到了下边时,不由微微侧头,随手从台子上拿过了浴巾,递给了杨琰。
“你这样洗澡很危险。”徐微澜的眼神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