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林嫦儿拳头硬了。
当着她的面颠倒黑白,是当她40米的大刀挥不动了?
正要反驳,却听那四海酒楼的东家呵斥道:“问你了?”
店小二一怔,讪讪躬身退到一旁。
裴四海这才又看向林嫦儿几人,拱拱手道:“鄙姓裴,是四海酒楼的东家,初初接过酒楼,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倒是个礼数周全的,林嫦儿没接话,看向徐棍儿,他才是苦主。
“我……”徐棍儿上前一步,开口却哽住了。
小金鱼走上前来,“伯伯好,咱们不是来闹事的。我刚刚问过棍儿哥了,他是来给之前住在城隍庙的老丐头买红烧肉的。
老丐头救过棍儿哥的命,去年冬天没的时候只想吃一口您家的红烧肉,可棍儿哥那时候没银子。
今天是老丐头的冥诞,棍儿哥就想用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银子来您家买红烧肉祭奠他,但是您家这位……”
看了一眼店小二,“把我棍儿哥给打出来了,我娘是看不过他打棍儿哥,才想请贵人们下来给评评理的。”
小孩哥声音还带着些奶,但条理清晰,等他话说完,空气都沉默了,徐棍儿则红了眼。
而裴四海看着眼前这孩子的眼神里则是多了一丝惊艳。
还在看热闹的行人们沉默之后也纷纷叹息,“我说开春后怎么就没见那老乞丐了,原是去年就没了……”
“这孩子也是个有情有义的。”
“是呀,老乞丐人不错的,有一年咱们家孩子差点叫拐子拐走,是老乞丐给抱回来的。”
人们惋惜着,议论着,看向徐棍儿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裴四海沉着脸再看向店小二,“你怎么说?”
店小二心头一颤,“东家,这不能怪我,他,你看他穿的那样……”
抬眼瞧满身补丁的徐棍儿,眼里满是嫌弃。
林嫦儿听不下去了,“即是开酒楼的,迎来送往,笑迎天下客。我朝律法可曾规定乞丐不能进酒楼吃饭?”
“不曾。”回话的是裴四海。
林嫦儿又问:“那是四海酒楼有这规定?”
裴四海再次摇头,“我四海酒楼打开门做生意,只要不是故意捣乱寻事,如何会将人拒之门外。”
林嫦儿认可的点了点头,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一怔,又看向裴四海狡辩道:“可,谁知道他的钱是怎么来的,万一是偷来抢来的呢?出了事,不是叫咱们四海酒楼跟着倒霉?”
“你胡说,这都是我赚来,一文一文存下的。”徐棍儿红着眼争辩。
店小二回他,“谁知道呢!”
那姿态语气,直叫人手痒。
林嫦儿扬声,“我能证明,今天棍儿帮我做事,我给他付了工钱,餐食也折了现银。”
不是她圣母,也不是她盲目相信一个陌生人,而是徐棍儿是看着她从痞子三兄弟那里收了压惊钱的。
也没有眼红半分,跟小金鱼说好了十文就是十文的工钱,后来餐钱折现,她给了十文也没嫌少。
这孩子的品性,她还是信的过的。
店小二又是一顿,但还是不承认理亏,嘟嘟喃喃说:“他只要一个菜。”
林嫦儿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直对着裴四海,问他,“敢问,你们家酒楼可有规定消费?”
裴四海无奈的瞪了那店小二一眼,这才回她,“除非楼上雅间,堂内并无规定。”
徐棍儿忙道:“我说了,我可以在外头等,去后门也成,可他就……”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裴四海忙压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林嫦儿也拍拍他的肩膀安抚。
裴四海则抬手朝一众人作揖,起身后,才字正腔圆道:“诸位,事情的经过我也大致了解了。
今日的确是我四海酒楼做的不对,我在此代表四海酒楼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又朝徐棍儿作了一揖,然后转向林嫦儿跟小金鱼,“也多谢两位仗义执言,否则,我四海酒楼怕就此便要被外界所误会。”
说罢,跟林嫦儿和小金鱼点头致意。
林嫦儿摆摆手,她最讲理,也从来不咄咄逼人,前提是对方态度要好,诚意要到。
只是,也不用她开口,看客里便有人问道:“只这一句不对吗?这小兄弟可是被你家小二给踹了好几脚呢?”
裴四海面色平和道:“自然不是,稍后,我会派人送这位小兄弟去医馆,医药费我四海酒楼会一力承当。
另外,四海酒楼还会免费为这位小兄弟做一份红烧肉……”
他话没说完,徐棍儿便道:“我不白要你家红烧肉,我自己赚来的,老丐头吃的安心。”
他将手中的铜钱递过去,自有账房来接。
账房先生当面清点完,却有些为难,“东家,34文,咱们家红烧肉卖35文。”
裴四海摆摆手,“无妨。”
徐棍儿一听,却急了,“我来的时候数过的,35文,一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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