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猛地听见这个名字,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在那天的医院不欢而散之后,顾斯铭趁着工作上的几次机会来找过她。
不过陈曦都没给人家什么好脸色。
她始终不想原谅顾斯铭将这件事情瞒着自己,为什么都不能偷偷地告诉她呢?
陈曦抿了抿唇瓣,没接这句话。
巍澜瞧见她的小表情,知道了不对劲、
“又闹矛盾了?”他调侃道。
“我哪里敢和他闹矛盾?”陈曦闷闷的说道,“他可是甲方。”
她自觉自己可没什么和对方闹脾气的资本。
“可你现在不就是在和他闹矛盾吗?”巍澜挑眉说道,“真奇怪,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顾斯铭对一个人这么纵容。”
哪怕是以前的温若惜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陈曦听见这话,一言不发。
顾斯铭对她纵容吗?
她实在是感受不出来。
“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好好感谢人家吧。”巍澜站出来担任了和解人的位置,给顾斯铭打了电话。
陈曦有心想阻止,却又觉得自己没理。
这件事情确实是有顾斯铭牵线才会成功的。
最后,三人都坐在了餐厅的包间内。
顾斯铭自从进入包间之后,眼神就一直落在陈曦的身上,片刻不离。
“我
还有些事情,只怕是不能陪你们吃饭了,先走一步。”巍澜起身,背对着陈曦朝着顾斯铭眨了眨眼。
其实他站出来做这个中间人,何尝不是因为自家老友的是拜托呢。
陈曦见到包间内转眼就要只剩下他们两人,眉头紧皱。
她如果看不出来巍澜是故意的,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抱歉。”顾斯铭都不知道自己在陈曦的面前说过多少次抱歉的话了。
“不必,今天是答谢你牵线闫安老板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提起了。”陈曦不冷不淡的说道。
她将自己跟前的酒杯倒满,朝着顾斯铭敬酒:“顾总,谢谢您。”
说完这话,顾斯铭都来不及阻止,陈曦就一仰而尽了。
这可是白酒啊!
顾斯铭看出了她故意想要喝醉的念头,坐在旁边脸色说不上好。
陈曦的嘴里不断地说着感谢的话,手上的动作如同机械一般,不断地重复着。
顾斯铭就是想要阻止,都会被她一一地躲过。
最后,一瓶酒居然都被陈曦给喝完了。
她的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眼泪又渐渐地蓄满了她的眼眶。
“为什么会是黎渊啊?”陈曦带着哭腔说道。
她哪怕是都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天,可还是无法接
受,为什么会是黎渊患上这样的病症。
老天究竟是怎么想的,将这么痛苦的事情安排在黎渊的身上?
陈曦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掉着眼泪。
顾斯铭瞧见她这样,哪里还能是硬着心跟她置气?
他的长臂一驱,直接将陈曦圈在了怀中:“没事的。”
顾斯铭的大掌带有规律的拍在陈曦的背上,安慰地说道:“没事的,会没事的。”
陈曦的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不断地重复着:“黎渊太痛苦了。”
她的身体不断地抽噎着,无力改变现状。
她很想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最后只能尽量在工作上做到最好。
黎渊睡得时间是一天比一天多,她光是坐在旁边看到他手上的那些针管都觉得受不了。
难以想象,黎渊每天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为什么,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人,为什么现在却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呢。
顾斯铭听着她这些痛苦的低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仿佛被人给攥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黑了大半。
顾斯铭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传来一股重力,怀中的人也没了声音。
陈曦睡了过去,哪怕是在睡梦中她似乎也不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
“别难过。”顾斯铭低
声说道,担心吵醒了她。
他抬手,将她的眉头抚平,随即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外面带去。
陈曦一路上都没有醒来,只是时不时地传出痛苦的闷哼。
顾斯铭索性让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带着人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他直视前方,神情晦默不明。
翌日,一早。
黎渊难得的清醒,他看到病床边上的何玫,对方似乎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率先开口:“我们的项目进行的很顺利,陈曦这段时间的状态也非常好。”
黎渊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他转过头,鼻尖除去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却闻到了些其他的熟悉味道。
黎渊的眉头轻轻凝住,他一向是敏锐的,哪怕是病重的情况也不例外。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他低声嘶哑的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黎渊总觉得这段时间陈曦似乎是就在自己的身边。
何玫的笑容僵住了一瞬,她也没想到黎渊竟然敏锐到了这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