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女儿嫁得好,净等着抱外孙了,我就惨了,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从沈小惠一出现,张溶月就在思忖她的来意,从前大家是邻居不错,可是自从各自搬了家,也就慢慢的断了来往,猛不丁的上门,定然是有事,绝不会是叙旧来的。
听了沈小惠这话,她心里就有了三分谱,就微微一笑,“沈姐姐看你这话说的,阿松现在这样有出息,他人品好又能干,想娶个好媳妇那不是太容易了,只怕是阿松眼光高,这才一时半会的没有定下来吧。”
沈小惠冷眼看着张溶月,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她本就是没多少心眼的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么绕圈子本来就不是她擅长的,从进门到现在,绕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此时就说:“高什么高呀,溶月,咱们到底是多年邻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一向是个直脾气,我就明说了吧,自从阿松这次回来,就十分的不正常,见天的往你们家跑,这老邻居都碰到过不止一回,你们家然然要是没有结婚,自然一切都好说,可是她都结了婚了,怎么还霸着我们阿松不放呢?”
张溶月已经料到沈小惠是兴师问罪来了,原还想好好解释一番,听了这话却有些不满,脸色也变了,不再像刚才一样满面笑意,“沈姐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家然然霸着你们阿松?她跟阿松是有来往不假,但是有谁规定女人结了婚就不能跟以前的老邻居来往了?”
沈小惠大怒,“你那是普通的来往吗?普通的来往会让我儿子鬼迷心窍,连相亲都不去?”
她越想越是生气,气哼哼的盯着张溶月,“张溶月,我不知道你们娘俩在想什么,但是
,你别想一边找个有钱的瘸子当女婿,一边又霸着我身强力壮的儿子鞍前马后的伺候你!”
张溶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沈小惠,竟让沈小惠瑟缩了一下。
尽管生气,张溶月说话还是有分寸的,“沈姐姐,我不知道你竟有这样大的误会,阿松不错是来看过我几次,但那都是然然不在家的时候过来的,我多少次劝他不用来,可是他不肯听,这孩子厚道,心眼实在,八成是惦记着小时候在我家吃过几顿饭,他能想着来谢谢我,我很感激。”
她看着沈小惠继续说:“至于我的女婿,我对他非常满意,他跟悠然感情也很好,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不但侮辱了我的女儿女婿,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的儿子,若这番话传了出去,别人又会怎么议论阿松?如今阿松在外面工作辛苦得很,你这个当母亲的,难道还要给他拖后腿吗?”
几句话说的沈小惠呐呐无言,撒泼吵架她原本是极在行的,但自从儿子有了出息,她极力学着做一个贵妇人,把以前那一套都收了起来,等闲不肯拿出来使用,讲道理耍嘴皮子的能耐,她却一时半会还没学会,有心想反驳张溶月几句,满肚子里搜罗了一番,却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回。
此时张溶月已经继续往下说:“当然,大家都是做母亲的,哪有不关心自家儿女的道理,所谓关心则乱,这一乱可不就没了分寸,听了别人几句闲话就坐不住了。”
这话倒是给沈小惠递了个台阶,她急忙点头,“对对对,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们家阿松我知道,是最厚道最老实不过的了。”
张溶月一笑,“可不是吗,你有这么个好儿子,大家都羡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