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说公司有人在背后说闲话？”萧西泽问。
莫安安眸光一顿，继而礼貌微笑，“萧总介意的话我找人传话，警告一下。”
萧西泽看着她的眼睛，“意思是你不在意？”
“别的不怎么在意，萧总如果要跟莫大小姐和好劳烦提前告诉我。”
莫安安定定道：“我好掂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她语气平和，却莫名有种带刺的感觉。
萧西泽的眉眼微微沉了几分。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丝毫退让。
一旁的许川不太明白两人为什么忽然对上，试探出声道：
“萧总，需要我处理一下吗？”
“本人都不在意，你有什么好处理的？”
萧西泽眼睛盯着莫安安，话对许川说。
许川顿了顿，“是。”
莫安安淡漠垂眼，仿佛萧西泽说的是别人的事，“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萧西泽没回应，她径直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萧西泽的脸终于黑了下来。
许川想说什么，却被手机震动声打断。
萧西泽瞥了一眼来电，面无表情接起，“有事？”
“哟，谁惹萧大总裁了，火气这么大？”
电话那头传来赵言威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萧西泽沉沉打断，“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磨还没卸就想杀驴了。”
“赵总什么时候变成驴了。”萧西泽没好气说。
对面的赵言威轻啧一声，“到底谁惹你了
？”
萧西泽也发觉自己脾气来的莫名，掐了掐眉心敛下心神。
“查到什么消息了？”
京城几大世家各有各的强项，赵家看似只是什么行业都沾点的商人，实际上祖上最开始是从搜集情报发家的。
传到现在，他们有遍布大江南北的情报网，在查事情这方面若居第二没人敢居第一。
“消息肯定是有，不过用处未必大。”
赵言威道：“你助理给你送去的文件看了么，里面有些事都是我刚查到的。”
萧西泽没出声，拿过桌上的文件翻了起来。
瞥见上面记录着五年前莫思雅曾经从莫正阳公司里挪了一笔款。
但没过多久，那笔款又回到了莫思雅的账号里。
“五年前那两笔账怎么回事？”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个。”
赵言威道：“几百万对莫家来说算不上什么，但那两笔账出去就回来的原因却查不到，这就有点蹊跷了。”
萧西泽静静听着，片刻后才出声：
“那就继续查。”
对面的赵言威应声，收了正经突然说：“你跟莫安安怎么样了？我夫人好奇着呢，差我问问。”
“能怎么样。”
“别装傻啊，你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吗？”赵言威纳闷。
“我什么时候对她有意思了，之前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当年那个女人。”
萧西泽下意识反驳。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秒，冷笑，“渣男。
“你以为人家是当年
的女人就对人献尽殷勤，现在发现不是就立马把人踢开，无情。”
萧西泽的脸色更加黑沉，“说够了吗？”
“怎么，恼羞成怒了还？”
赵言威在人发火之前收了调侃，“诶说真的，劝你对人好点，女人嘛，不管表面多冷硬内心都是感性的。
“能真正拴住她们的大都不是利益，而是情感。
“你真想让人家为你好好办事，除了帮她报仇之外，多少也对人家体贴一点，没坏处。”
话落，他感觉旁边的沙发陷下去了一块。
扭头见是自家夫人，他霎时脸色一僵。
方小棠“微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懂女人呢赵大威。”
赵言威浑身一个激灵，“夫人。”
“诶诶，先别，我谈正事呢……”
电话挂断，对面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
办公室如愿安静下来，萧西泽心里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刚才有一瞬间他险些对赵言威脱口而出莫安安已经有女儿了，而且不仅对他没有那个意思还恨不得离他远点。
可转念一想，说这个做什么，他本来也没想跟莫安安怎么样。
豁然起身，他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另一边。
莫安安从楼道间经过，不想竟然看见萧子陌正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半大的孩子下巴垫在膝盖上，整个人几乎团成了一团，单薄的背影格外落寞。
“子陌？”
萧子陌听到声音缓缓抬头，往常透着沉
寂的眼睛此时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他没说话，却瞬间委屈得红了鼻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莫安安皱着眉问，声音放得很轻。
萧子陌绷着脸不想说，被她反复问了几遍才缓缓开口：“我不想见她。”
莫安安一愣，反应过来后心里一阵复杂。
想了想，她朝萧子陌低声问：“她现在还会欺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