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吻了许久,直到叶言末喘不上气才分开。
鼻尖蹭着鼻尖,谢知意温声软语的又跟他说了两句话才走。
目送谢知意离开后,叶言末才转身要上楼,却猝不及防的和一直充当透明人的阿青对上了眼。
虽然知道这人对大帅居心不良,但叶言末还是有些羞耻。咬了咬红肿的嘴唇,佯作镇定的上了楼。
楼下的阿青指甲陷进掌心,眼里满是不甘心。
等叶言末睡了他才偷偷溜出门去。谢府内,谢母躺在床上艰难的喝了汤药。
“家主,大小姐来了。”
白管家弓着腰进来,将碗接过放在床头。
谢母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谢知意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
“母亲!安好?”
谢母脸色青紫,瞪大眼睛,喘了口气骂道:“逆女!你还回来干什么?”
谢知意坐在一旁,瞧了眼她的药碗:“自然是来探望母亲的病,我瞧着母亲这次病的不轻啊,母亲,可有大夫来看过了?”
谢母闭眼不想看见她,白管家忙回话:“请过大夫了,大夫说家主的病只怕……不好了。”
白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着谢知意的脸色。
谢知意淡淡“噢”了声,开口:“不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就把这药停了吧!”
“什么?”谢母猛的睁大眼睛。
“另外大夫也不必请了。那些个大夫都是骗人的,母亲不用把她们放在心上,这病症该好时自会好的。”
“谢知意!我可是你母亲,你就这么对你病重的妈?”谢母两只手堪堪撑起身体,扯着嗓子喊了这句后咳嗽个不停。
白管家忙上前给她拍背。
谢知意等她不咳了方才开口:“可我父亲当年病重你不就是这套说辞吗?为何如今用在你自己身上却不行了?”
当年谢父被谢母的侍夫下毒后发现的早,原本可以救回,但偏偏被断了医药,这才导致原主眼睁睁看着谢父死亡。
“你,你这是弑母!”
谢知意神色淡淡:“母亲说的哪里话,我这也是为了让母亲少受苦药的折磨。”
“你……”谢母刚刚平息下去的咳嗽再次涌上来,谢知意瞥了一眼,抬脚往外走。
“家主!家主吐血了,快来人呐!”
谢府仅剩的几个仆人在院子里忙碌,端着一碗碗的药进了屋。
谢知意没理会那些声音,径直出了府门坐车离开。
谢家发生的事,谢知意一个字都没告诉叶言末。只是叶言末发现最近阿青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
每次回来身体都会添一些新伤,这些反常已经明显到他一眼就能发现了。
叶言末将这件事儿跟谢知意说了,谢知意也只是沉默了片刻没跟他说什么。
这天下午,叶言末提前从保和堂回家。
谢知意今早走的时候说了晚上不回来吃,他便打算自己买点菜回去做饭。
哪知一抬头就看见阿青被一个驼着背的女人拉扯着进了一家小巷子。
叶言末将随身携带的小刀握在手里跟了上去。
“你给我进去。”那女人将阿青一把搡进一个破旧的院里,偏头往外瞅了瞅,叶言末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正是谢府的白管家。
阿青跪在地上,抱着白管家的大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大帅最近都不回府,只要她回府我一定可以的。”
阿青砰砰磕头,白管家将院门嘭的一声,用力关上院门将人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给你机会?给你机会有什么用,家主都快死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啪……”
叶言末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只能听到阿青断断续续的哭叫声。
眼见院里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叶言末捏紧手里的刀就准备进去,却突然听到阿青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大帅手里的图纸在哪!”
叶言末眉头紧锁还想要听,就听小院里没声音了……
院内,白管家看了眼门口,扯着阿青进了屋子。
“你刚刚说什么?”
“大帅上一次缴了家主手里的图纸,我知道,知道在哪。”
进了屋阿青身上的外裳已经被扯了,只着单衣的他颤抖着身体,忍着肚子上的疼痛开口。
这份图纸的事情他还是偷听到谢母说的,没想到今日成了他的保命符。
“就在大帅书房。”
白管家阴着脸看着他,似是在想他这话的可信性,但又想到谢母现如今的样子,想要试一试。
那图纸她也知道,是国平党的人给家主的,说是事成之后要给谢家一大笔钱还送谢家人去国外。
“行,那我就再信你一回。你今晚把图纸偷出来,那图纸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是。”阿青颤着声音。
白管家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他,脸上挤出一抹笑将人拉起来。
“阿青啊,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对你,你看家主现在昏迷不醒,谢家一大家子都靠着我,我难免脾气就大了点。”
一双大手在阿青肆意的脸上游走,阿青往后缩了缩身子,想躲,被白管家一把扯起来扔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