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外面纷纷扬扬的下起了白毛大雪,叶言末穿着厚厚的棉袄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突然他看见前面一人打着手电筒正朝这边走过来。雪下的太大,叶言末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停了自行车想揉揉眼睛。
“末末?”离得大概还有五步远的距离,前面那人大声喊道:“是你吗?”
叶言末推着车应了,连眼睛也顾不上揉,加快了脚步。
今天因为一个学生家长来找,他一直忙到了七点多,天色都已经昏黑,妻主应当是担心他了!
将人搂进怀里,谢知意轻轻搓了搓他被冻的发红的脸蛋,将自己带来的围巾严严实实的包在他头上。
谢知意坐在前面,让叶言末抱紧自己,她骑车骑的快,加上有手电筒的帮助,很快就到了家。
“快,喝点姜汤暖暖驱驱寒!”叶父端出两碗姜汤。这是他刚刚熬的。
大雪下了一整夜,屋外一片雪白,粉雕玉砌的却没人会出去欣赏。这个冬天格外的寒冷,好在她们如今在谢家,要是在牛棚,只怕昨夜他跟妻主是挺不过来了!
叶父看着窗外的雪,又给叶母之前磨破的衣服补了几针。
“谢知意!砰砰砰!”
大雪天也有人上门,叶父放下针线,跟往常一样躲进了里屋。
学校今天放假,叶言末也在家,听到敲门声他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裹着厚棉袄的大队书记。
“谢知意在家吗?”
“我妻主一早就出门了,你找她有事吗?”
大队书记见是叶言末也不避讳,直接道:“上一次迷药那事儿抓住人了。”
“抓到了?是谁?”想起这事,叶言末握紧了手指。
大队书记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是知青点的孙知青!”
“孙宏宇?!”叶言末不是没想过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迷晕他,再找来沈雪君?仅仅就是为了坏他名声?他不信。
其他的大队书记也不愿意多说,匆匆说了几句便走了。
雪滑路难走,谢知意跟叶言末说过第二天才会回来。当天晚上叶言末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最后他跑去箱子里翻了件谢知意的衬衣穿上,才在令人安心的气息中睡着。
睡梦中,叶言末突然觉得唇瓣有些疼,他微微动了动,偏过头,却被人一口咬住耳垂。
“唔~妻主~”刚刚睡醒的人软软糯糯的撒娇:“你回来啦~”
“嗯!”谢知意应了一声,她今早回来便见自家夫郎一个人窝在被窝睡得正香,微微露出的脖颈上贴着一抹熟悉的颜色。
“宝宝,睡饱了没?”谢知意早脱了外衣,怕冷着叶言末又在火炉旁烘烤了一阵才上床抱他。
“嗯。”叶言末迷迷糊糊的回答,显然还没完全睡醒。
“你睡饱了,可是妻主好饿。”谢知意拨开被子,自己钻进去,手指捏着他身上衣服的一小块儿布料。
叶言末这才猛地惊醒,他身上还穿着妻主的衣服呢!怎么能被看见!
“嗯?”谢知意的手在他衣服上滑动,叶言末不自觉夹紧了腿,牙齿咬住下唇,有些羞涩。
他贴身穿着妻主的衬衫睡觉,怎么可以被妻主撞见!
“妻主~我睡不着才……”才穿你衣服的。
“怎么?想妻主想的睡不着?”谢知意戏谑的逗他。
叶言末的脸早就红透了,眼尾也染上淡淡红晕,没有搭话。
见他一副理亏的模样,谢知意轻笑出声。叶言末凶巴巴的睁开眼看她:“我自己妻主的衣服我不能穿吗?”
闻言,谢知意一愣,旋即将人抱进怀里:“能。”
贴着他红透的耳朵轻声道:“以后妻主的衣服每晚都给末末穿,只给末末穿!”
叶言末羞恼的推她一把,却被人欺身而上,温柔地堵住嘴唇。
目光迷离地缓了好半天,叶言末才想起昨天大队书记来过的事儿。
“妻主,大队书记昨天来了,说是抓到了孙宏宇,具体的她没跟我说,还说要找你。”
谢知意知道这事儿,今天一大早回来她便被人叫去了大队长家。
彼时大队长家正闹的鸡飞狗跳,谢星坐在炕边哭的撕心裂肺,他的父亲则一边安慰儿子一边骂孙宏宇。
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自从那天跟刘大说好后,孙宏宇就一直跟着谢星,但因为谢星身边常常有人,他一直没得手。
这次他怕被人发现一直很小心谨慎,但刘大那边等了接近两个月,已经不耐烦了,孙宏宇没办法便趁着谢星去镇上的时候哄骗他去刘大那里,想将人强行绑了。
结果刚到刘大那里沈雪君就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救了谢星。
孙宏宇想跑,却被赶来的谢星父亲一把按在地上。
刘大倒是跑了,但大队长一家已经报了案,刘大也逃不了。
孙宏宇被抓进了局子,之前做的事情便都交代了出来。昨天大队书记找谢知意也是这个事儿,想跟她说一声。
谢知意揉着怀里人酸软的腰,亲亲他的头顶,将事情说给他听。听完叶言末沉默了一会儿,头埋进谢知意怀里。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