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悦哭够了,发现陆宴无动于衷,她有点尴尬。
陆宴等她松开自己,他冷声道:“我要找我的助手吴铭。”
吴铭出事后,他立即让里尔派人来缅国,但随着他自己出事,里尔和他也失去了联系。
但就在昨晚,他跟里尔联系上了。
里尔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找吴铭,并且也找出了内鬼。
“你的助手我们也在找,这两天应该会有消息。”海航和陆宴说。
陆宴看了海航一眼,深邃的眼神里,让人看不懂里面的情绪。
“我的人找了快一个月都没找到,你们倒是快。”他说完,转身离开。
海悦在陆宴离开后,才低声问海航:“他怎么了?”
“江挽这次可能真的死了。”海航沉声说。
海悦闻言,眼底有一瞬间的欣喜,但很快又掩饰住了:“太可惜了。”
“走吧。”海航并不在意江挽的死活。
她死了,海悦的机会就会多一些。
果然如海航说的,两天后,吴铭被海航的人找到。
吴铭比江挽好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点,他一路过来受到不少折磨,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陆宴险些没认出来。
“陆总!”吴铭没想到能再见到陆宴。
他被绑到这里来,天
天都要被逼着去骗人,如果没达标,不是没饭吃,就会被洗一天脑,再不行,就被打一顿。
吴铭起初还很有心理压力,但被打得实在是太痛了,就慢慢妥协了。
他记住了不少人的号码,决定等陆宴解救他之后,他亲自去还这些人的钱。
陆宴看到吴铭这个样子,他走过去,捏了捏吴铭的肩膀:“连累你了。”
“没有这回事。”吴铭嘴上很平静,然而他的脸却是饱经风霜的。
陆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只是拍着吴铭的肩膀。
吴铭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受,也不多言了。
在缅国呆了两天,陆宴终于接到了刑放的电话。
“江挽死了。”刑放开口就对陆宴说。
陆宴脑子像是被什么轰了,在这一瞬间,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也感知不到任何的情绪。
“陆宴?”刑放的声音有些担心了起来。
陆宴沉默了很久,他才慢慢听到周围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麻了好久。
“你怎么确定的?”他的声音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刑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我们在港口的时候就打起来了,李同趁机去找江挽,发现那群女孩
子里根本没有她,几经打听,才知道有人早就把江挽先丢进海里了。”
被丢下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了。”陆宴说完,他几乎都没力气挂电话。
“阿宴,我没想到会有人提前把她丢进海里……”刑放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陆宴没有说话。
刑放没挂电话,他很担心陆宴。
但半分钟后,陆宴主动把电话给挂了。
吴铭看到陆宴挂断电话后,就去洗手间了。
他在外面等了很久。
陆宴在洗手间里,撑着洗手池,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没为任何人哭过,可现在却因为江挽,眼睛里的泪像是不受控制。
吴铭在房间守了半个小时,陆宴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这两天帮陆宴办事,也知道江挽因为他,也被绑到了另一艘船上。
如今陆宴这样子,吴铭猜测应该是江挽的结果不好。
“里尔那边的叛徒有说什么吗?”陆宴声音如常地问吴铭。
吴铭低头回答:“还在嘴硬,应该是拿了不少的钱。”
虽说叛徒死活不说,可是陆宴也猜测到,对方和海悦早就勾结一起了。
与其说他们对付自己,不如说是为了用自己引江挽上船,达到如今他
们想要的结局。
“让里尔往最狠的上折磨,一定撬开他的嘴,里尔要多少钱,都可以给。”陆宴冷声道。
在那半个小时里,陆宴已经想好了,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参与伤害江挽的人好过。
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张玲在这段时间也没联系上江挽。
陆宴自己回来的,可是谁的电话都没再接。
没几天,陆宴和海悦进出各种场合被记者拍到。
媒体纷纷猜测,陆宴和海悦在国外可能定情了。
至于江挽,媒体不知道她人去哪里了,自然也就不管了。
张玲看到这个消息气得半死,她丢下手上的工作,直接堵到了陆宴的公司门口。
海悦知道张玲,和江挽是最好的闺蜜关系。
“陆宴,江挽呢?”张玲没有那么生气,只是一脸寻常地问他。
江挽离开的时候,张玲根本不知道。
她还是从张盼钰嘴里得知江挽离开的,但张盼钰以为她是去国外出差。
海悦看向陆宴,她眼底带着几分担心。
“展飞没告诉你?”陆宴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