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冲锋的敌人,伊勒都齐咬了咬牙,下令道:“放弃城墙,撤入城中进行防守。”
继续坚守城墙,兵力只会被不断消耗掉,兵都死完了,谈何防守。
听到伊勒都齐的命令,副将都营们心中也都是松了口气,随后赶紧传达命令,撤下城墙。
士兵们得到命令,那是连伤员都顾不得了,呼啦啦的就往城墙下跑,刚刚他们也被炸得心惊胆战,已经是被炸怕了。看着城墙上残破的尸体和哀嚎的同伴,早就已经心惊胆战,无心应战了。
果然,城墙外的敌人冲到一百米的距离时,敌人鸣金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仅仅 两分钟,敌人的炮声就再次嘶吼起来,随后便是轰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城墙和地面也在不断震颤。
刚刚从城墙上撤下来的伊勒都齐和清兵也是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炮声过后,张扬再次下令攻城,两万已经练习过的士兵再次呼啦啦的向扬州的城墙冲去。
不过这次张扬没有鸣金,刚刚他一直在注意着城墙上,士兵冲锋的时候敌人没有冒头,所以他也就没有鸣金。而且就算敌人在攻城时冒头出来,他也可以及时鸣金收兵。
以为还会再撤的张扬军见没有再次鸣金,便也是继续冲锋,搭上云梯爬城墙,推着撞车撞门。
城内,刚刚经历了一番炮火存活下来的伊勒都齐听着城门被撞击的声音,顿时脸都黑了。敌人果然是有人守,他们就虚晃一下,继续炮火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没人守墙,敌人就真的攻墙撞门。
“快,顶住城门,绝对不能让敌人进城。”
听着如擂鼓般的撞门声,伊勒都齐立即对身边辛存下来的士兵下达着防守城门的命令。自己则是迅速往城内撤去。
就在这时,南明降将刘良佐和清军将领谭泰也急匆匆赶来了,看着伊勒都齐擅自带兵撤下城墙,谭泰立即呵问道:“伊勒都齐!你怎么擅自撤下来了。”
被上官呵斥,伊勒都齐也是早有说辞,赶紧说道:“将军,城墙根本守不住,敌人的大炮太厉害了,而且炮弹诡异,能直接落在城墙上,只是一轮齐射下来,士兵就要伤亡过半,防守的大炮也全部炸毁。敌人几次都是佯攻城墙,见城上防守士兵反击,便撤军炮轰,并不硬打,意欲消耗我军守城力量。无奈,末将才带兵撤下来,欲与敌人在城中决一死战。”
闻言,谭泰看着其他撤下来的士兵,每个脸色都是一片惊恐之色,刚刚他也看到了敌人炮火的厉害,也知伊勒都齐说的情况如实,士兵确实不能被敌人这样消耗。便没有继续责问,命令道:“马上组织城内防御,尽可能阻止敌人攻破城门。”
“是!”伊勒都齐赶紧应了一声。
伊勒都齐离开后,刘良佐顿时严肃的对谭泰问道:“怎么办?敌人有八万大军,一旦入城,后果不堪设想。”
城中只有三万的守军,而敌人都是装备精良的精兵,一旦没了城墙的阻碍,八万敌人入城,城中三万守军根本就打不赢敌人的八万精兵。
“唉!”闻言,谭泰叹了口气,说道:“只能想尽办法了。”
说完,两人立即折返向城池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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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墙上,没有了清兵的防守,张扬的士兵很轻易的就登上了城墙。
登墙后,士兵们在千夫长们的指挥下,迅速去占领了城门楼和嗡城的城墙。直到这时,已经撞开了第一道城门的张扬军才涌入瓮城中,推着撞车去撞第二道城门。
此时瓮城已经被张扬军占领,撞击瓮城城门的士兵也能倾尽全力撞击瓮城城门。
而登上城墙的士兵们,此时也在从城墙的侧楼开始杀下城墙,更有士兵在拿着火枪和弓器,对着城内的清军进行射击,掩护士兵们冲下城墙。
“都督,城已攻破!”
看着士兵已经破门入城,城墙也被拿下,张扬手下大将董昭立即向张扬报道。
张扬:“传令大军,攻入城中,降者不杀,反抗者,一律诛杀。”
闻言,董昭赶紧说道:“都督,可陛特意下令,破城之后,不要一个降兵降将,以慰月前城中死难百姓!”
“我自然知道!”张扬说道:“杀放下兵器的敌人要比杀反抗的敌人容易得多。”
“我明白了!”闻言,董昭便知晓了张扬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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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瓮城的城门很快也被撞开了。
当士兵们推着撞车通过城门后,无数穿着红白相间盔甲的士兵立即蜂拥着冲过了城门,更有骑兵骑着战马涌入城中。飞雷炮也被推了进来。
城内,防守的清兵见敌人杀入,在他们的营将的指挥下,也是嘶喊着蜂拥杀来。
顿时,双方士兵开始拥挤在一条条的街道中厮杀起来。更有飞雷炮在往城中清军密集的地方落下,轰隆的炮声炸得城中清军人心惶惶。
在厮杀的同时,张扬军的士兵们也都在高喊着弃械不杀的口号,一时间,城内清军丢掉兵器投降者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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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内的两股清军也在相互厮杀。
其一为刘良佐率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