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国公大人在战场上立了功,就不把??亲王放在眼里了?”那人说道,慢悠悠地从角落里走出,乃兵部尚书范秉。
姜琰冷笑一声,也想趁机发难,但却被??王妃一把拉住了:“别冲动,若真想娶姜綰,就一切听为娘的!”
“老家伙,你胡说什么,我家少爷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伏伶气不过,上前理论。
那人拍了拍手,戏谑道:“这就是国公府的家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什么身份,岂有你说话的地儿!还是说,国公府向来都是这般待人接物的?”
“你……!”
伏伶还想上前,却被秦铭护在了身后:“她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我乃陛下亲封的三等护国公,你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见本国公不拜,还恶语挑衅,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是你吧!”
秦铭是看出来了,什么生辰宴,八成是有心之人故意针对自己设的局。
“你!”
“你什么你!”秦铭冷笑道:“这里是??王府,王妃都不曾说什么,哪轮得到你在这狺狺狂吠?”
“身为宾客,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喧宾夺主,这是不敬!我乃国公,官居一品,你以下对上,毫无敬意,有违礼法!哼,忠孝信悌礼义廉耻,挂在嘴边,踩在脚底!”
场面瞬间僵住了。
至于范秉,早已被怼得脸红脖子粗。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铭不仅能在战场上杀敌,嘴上的功夫也不遑多让。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嘴上的功夫也让人难以招架呀,爱了,爱了!”年轻贵女们侧目,小声嘀咕,脸上泛起红晕。
??王妃一愣。
都说他秦国公不善言辞,看来传言不实啊。
他只是懒得搭理,并不是什么都不说,真若触碰到了他的逆鳞,那张嘴也能杀人。
“范大人想来是喝醉了,所以才言语不敬,小秦大人多多见谅。”??王妃走了出来:“只是让本王妃没想到的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小秦大人竟如此在意,真是主仆情深呐。”
她始终一副笑盈盈、漫不经心的样子。
秦铭蹙眉。
她??王妃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和善。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目光不善的姜琰,瞬间明白了一切。
“都说王妃待人仁厚,我想王妃在对待下人时当比在下更为贴心、呵护,对吧?”秦铭不紧不慢道。
??王妃当场就怔住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又将问题抛给了本王妃,果然不好对付!
她并未接话。
而是和善地看向众宾客:“琰儿生辰,本是小事一桩,各位不辞辛苦,驾临敝府,还请恕照顾不周,各位请落座吧。”
伶牙俐齿,倒有几分风采。
不过,戏,才开场而已。
??王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秦铭。
“放肆,沈家的贱民,你是什么身份,也配与我同坐,还不滚开!”一名贵女突然呵斥出声。
“不得对沈老夫人无礼!”??王妃蹙眉:“沈老夫人气色不佳,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
“多谢王妃关心,前些日子臣妇家中有些琐事,不过都解决了。”沈夫人如是说道。
“你年纪与我相仿,气色却如此不好,还需多静养才是。”??王妃顿了顿,又道:“听闻你以前的女婿,日夜操劳沈府家事,从不让沈老夫人费心,如此说来,倒也是孝顺之人。”
“这世上之人,哪里都像王妃这般仁厚?”范秉突然说道:“这孝顺啊,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听说沈老夫人的赘婿与沈将军和离后,连前婆母死活都置之不顾,又何来的孝顺?”
范秉说完,紧接着就有人起哄:“某人可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军功,便不把人放眼里了,这般忘恩负义的人,自是人人唾弃!”
伏伶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
杵了杵秦铭,小声道:“少爷,??王妃这是带头编排,要坏你名声呢,可恶!”
秦铭不以为意,轻笑道:“沉住气,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给我设局。”
范秉又道:“沈老夫人,我听闻他家遭逢变故时,都是你沈家慷慨解囊帮助他,你倒是心疼女婿,可惜啊,人家压根不记你们的恩情,你们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见他出手相帮。”
沈老夫人一副怅然的样子:“唉,让王妃见笑了,这有时候吧,真心未必换得了真心。我待他一场,无愧于心,已是足矣。”
??王妃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说道:“本王妃听闻范大人千金也已到了出阁的年纪,范大人可要擦亮眼睛,可别找了像沈老夫人那般的女婿,让小人钻了空子。”
“是啊,范大人,你可得看清楚些,这有些人呐,藏得深,明面上看着好,心里坏着呢,只会钻营不说,还善妒不孝顺,所以才被我们休出了沈家。”
此时,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看向了秦铭,取笑之意不加掩饰。
秦铭淡定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悠悠起身,将酒杯肆意丢在桌子上:“沈夫人,我劝你慎言。”
沈母怡然不惧,嗤笑道:秦铭,你已被休出沈家,竟还那么不懂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