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羞红了脸,蜷缩在他怀中,那粉红色的宛如樱桃一般可爱的双唇,表层洇着一层薄薄的水意,引得他心猿意马,方才那触电一般的感觉就像罂粟一般吸引着他,他只觉着胸中热血上涌,然后低下头吻了上去。
这是一处小庄园,一共有五间房,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甚至一副被褥,而如今,这所有的唯一都被那个男人占去了,悠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打算一个人坐到天亮。
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洛北辰的心情已经逐渐的平复,他站在偌大的床前,眯着眼量了量,两米三,很大的一张床,当年,妈咪回国之后,爹地就是将她金屋藏娇在这里的,这
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只有一副的。
转眸望望客厅的灯光,洛北辰突然有些害怕与悠意的同床共枕,确切的是怕把握不住自己的身心,当初的雄心壮志早在方才的暧昧情势之下烟消云散!
坐在柔软的床垫上,暖暖的金丝被在粉红的灯光下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暧昧,这个卧室更像是蜜月的新房,不论从摆设上还是从风格上,都透露出一抹甜蜜。
这样的情势让洛北辰更是难以抉择,此时他再也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场奇才,而是一位被情困惑的男人,他不知道,如果两个人同床共枕的话,会发生什么,很显然,他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起风了,大风突然将没有关
严的房门吹开,砰的一声,很大的声音,同时房间里突地一暗。
客厅中突然传出了悠意的尖叫声,她怕黑暗,很怕,隐藏在暗处的记忆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泻而出,身体的疼痛,继父装模作样的责骂,男人愤恨的眼神,一瞬间全部涌入悠意的脑海,有些什么,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可以遗忘的,有些却永远地留在了记忆深处,愈久愈痛,愈久愈清晰,在特定的环境之下就会爆发出来。
悠意的尖叫声再次响起来,漫无边际的黑暗与恐惧就在这样一个夜晚蔓延而来,她从沙发上滚下来,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两只小
手紧紧地抱住了肩膀,修长的指甲几乎陷入了肉中,很痛很痛。
房门突地被打开,悠意身子一僵,更向角落中躲过去,借着昏暗的月色,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没电了?”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也有些慌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与无助。
洛北辰一下子愣在了当场,黑暗中,他看不清女人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女人那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怎么了?”洛北辰低声问道。
“不要过来,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明明是睡在工人房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一
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不是,不是……”声音哽咽在女孩的喉咙中,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虽然在心底,她知道这不是六年前,可是黑暗让她的心却像六年前那样无助,她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命运,从那晚开始,就发生了偏转。
哄一声,有些什么在洛北辰的脑海中轰炸而开,他仿佛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默默地站在黑暗中,凝望着那团蜷缩成一团的黑影。也许她正在瑟瑟发抖。
“悠意……”洛北辰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尽量地温柔。
悠意停止了喃喃自语,惊恐地抬眸,黝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男人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切又仿佛与六年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