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咳嗽,印俭敲响了门:“殿下,该吃药了。”
陆旋当即起身:“殿下身负伤痛,还是早日休息为好。下官要在肃州站稳脚跟少不了殿下协助,明日再来叨扰。”
赵靖珩也不挽留,搁在被子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你去吧。”
太后与皇帝关怀淳王腰伤,派来陆旋的同时,也传信让淳王早日回京养伤,但被赵靖珩以有伤在身,不宜长途跋涉为由暂缓。
他不想立刻离开西北,要亲眼见到陆旋接下来的动作才能放心,因此他会继续留在肃州一段时间。
正好趁此机会,也让他看看,那个诺加到底能不能成为破开北蛮联盟的锋刃。
陆旋走出门外,印俭端着两只瓷碗在门口候着,见他才出来,语气有些埋怨:“不是说了,殿下不能久坐?”
身份上而言,印俭身上有武职有功勋,又是淳王亲卫,平日遇上事了,对寻常官员武将硬气一些也无伤大雅,但对手持帅印与皇帝敕封文书的陆旋这样说话,无疑是以下犯上了。
与从前身份迥异的陆旋并不因身份提高而自视高人一等,待印俭态度还如当初一般恭敬,垂首道了声抱歉。目光落到印俭手中,有了些迟疑。
鼻翼翕动轻轻嗅了嗅,陆旋闻出一些不寻常来,其中一碗是刚熬好的药,而另一碗色泽微黄的清液传来一股酒气。
众所周知,淳王殿下是不沾酒的。
陆旋指着那碗酒,问道:“这是?”
印俭低头,笑容里掺杂些许苦涩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