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放纵你们这些恶奴,才让你们如此气焰嚣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了!”
班贺站在门口,等袁志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回来,对面上红肿有些没回神的曾阿贵歉疚说道:“是我驭下不严,管束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班贺面露担忧,那副好皮相格外唬得住人,瞧着关怀亲切,令人无法拒绝。他伸手,在曾阿贵脸颊上轻触:“你没事吧?”
曾阿贵连忙摇头:“没事的,只是挨了一拳,不疼。”
“傻小子,都肿了,怎么会不疼?走,我带你去上药。”班贺叹了口气,拉着曾阿贵手臂,往屋内走去。
上药过程中,曾阿贵目光全程看向别处,看不清自己的脸,只觉得双颊微微发热。
班贺轻声问:“你瞧着年纪不大,今年几岁了?”
“十九。”曾阿贵说。
班贺手上动作顿了顿,笑道:“我有位在军营里混饭吃的朋友,与他初相识的时候,他也十九。”
曾阿贵好奇:“在军营里混饭吃?”
班贺笑笑:“世道艰难,在外难寻活路,只好入军营。拿的都是些卖命钱,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辈子也别想什么飞黄腾达高升富贵,不是混口饭吃是什么?”
这话似乎说到了曾阿贵心里,那张年轻的面孔掩藏不住情绪,开口道:“不到那地步,谁也不愿过这种日子。就这勉强糊口的日子,也不一定能维持……”
他惊觉自己多言,立刻警惕地看了班贺一眼,却见班贺视线落在手中药盒上,像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