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碌碌无为,有的是人想把你挤下去。办事,就会得罪人,想必你深有体会。我视你为知交,才给你提这个醒,在这当口,有些浑水不要蹚。”
班贺细一琢磨,方才他说的话逐渐明朗起来,不得不叹服顾拂之敏锐。
班贺这回去渝州办差,打定主意要上报皇帝清江堰北岸平民百姓土地遭受侵占之事。而干出这件事的是户部尚书郭铭经的岳丈,势必影响户部尚书,那他与户部尚书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要查土地就不会只查一块,这必然会引起朝中官员的恐慌——朝中为官多年,告老还乡总得有几分“薄田”养活一家老小、家仆家畜,而这些田产从何而来?
正是需要银两赈灾的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收成也被淹没在地里,过两个月就入冬了,安置他们需要大量银钱。这些乡绅士族、盐商粮商,都是银钱来源。
不知从何时起,皇帝处置手段越来越狠厉。
但他总归是皇帝,皆是名正言顺依法处置,不是无故生事,臣子再不满也不可能冒犯天威,那就只能将罪过归于他人身上。
现下皇帝对此事的反应可以预测,绝不会轻拿轻放,届时,成为众矢之的首当其冲的便是班贺。
但班贺心意已决,摇头道:“马家横行霸道,差点害了谢兄性命,不止谢兄,还有乌泽乡无辜葬身火海的工匠们。这淌浑水,我避无可避,非趟不可。”
他能想到拿这件事来做文章,自然清楚朝廷派人查明后勒令清退田产,能给马家造成严重打击,他的目的也不过是让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