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忠立刻头如捣蒜:“奴婢明白,奴婢悄悄地,不让任何人知道。”
唯一在场的太监跑了出去,赵靖珩将赵怀熠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捻着袖子擦拭他嘴角血迹。
粘在衣袖与手上的血液让赵靖珩头昏眼花,方寸大乱。
他跪在床边,手臂圈着赵怀熠的头,最大限度贴近,在他额上、发间轻抚:“怀熠,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太医马上就来了。”
赵怀熠怔怔望着赵靖珩,既为他此刻失态的模样沾沾自喜,又为让他受到惊吓痛苦自责。胸口烈火烧灼,如同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在反复煎熬拷打。
怀里的人渐渐呼吸平稳下来,双眼逐渐无法维持清醒,却执拗地维持意识,不肯闭眼。
他难得把人等回来,却闹成这局面,待在京中不过寥寥数日,一年不见得能有一回,哪里舍得昏睡过去?
“五叔,我没事……”赵怀熠握着那只沾了他血的手,心里那点和愧疚较劲的欢喜已不剩半点,忽地生出无边悲凉。
他一点儿也不愿见赵靖珩难过。
赵靖珩轻轻唤着赵怀熠的名字,抚摸的手指发凉,不受控地颤抖。
张全忠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吕仲良,挤出破锣似的声音告知御医到场,随即扶着门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一片花,腿软地跪倒在地。他不敢留在室内,喘了两口,立刻手脚并用爬到了门外。
吕仲良匆匆上前,面色凝重地唤了声:“淳王殿下。”
赵靖珩理智缓缓回笼,收回手撑着床沿站起身,冷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