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突然下诏,赐他三个月的假,不必着急返回西北。
因着是赐假,即便是在京高官,也可不用参与朝会,赵靖珩带人离开肃州时便已经安排好代为处理政务的官员,寻常公事不必搅扰,以他的“好人缘”,更不用官场应酬,着实是在京中享清闲的好事。
可无缘无故的赐假,能安什么好心?真有底气,又怎么会赐了假至今不敢来见。太后召他入宫两回,都没见皇帝的影子。
要说赐假是真让他清闲,怕让他不痛快所以面都不露,赵靖珩是万万不信的。
心中并无半点感恩戴德,反而稳坐王府,赵靖珩气定神闲,就等着宫里胡作非为的小皇帝耐不住露马脚。
这一等,就等来京中流言遍地,甚嚣尘上。
宫中一举一动在旁人眼里都充满特殊含义,皆是传递着某种信息。这京中最不乏揣摩圣意之人,不寻常的赐假在这些人眼中便成了一种预兆——淳王权力与势力盘踞西北,留他在京中不放行,难不成是皇帝一反先帝对淳王纵容,难以容忍权势滔天的威胁在侧,决定下手了?
若是当真如此,那必定是风云变幻,天翻地覆的一场震荡。
暗中窥探的眼睛多怀顾望,或是不安,或是激动,遗憾的是,天翻地覆的场面并未来临。两个多月过去,转眼都已入秋,京城的天色一如既往日暖风恬。
接到宫中口谕,传淳王入宫面圣,赵靖珩只一声冷笑,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圣上有没有说,所为何事?”赵靖珩问。
“陛下请淳王殿下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