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班贺,我发觉你是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哪敢。”班贺道,“这事主要还得怨您,要不是您越来越没有御前医官的姿态,我也不敢对您失礼。”
“哼!”吕仲良喝了两口茶,清苦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他放下茶杯,一面往外走一面说道,“我就住在医馆,有事到那里找我。”
“慢走,不送。”班贺笑笑,目送吕仲良离开,小口啜着杯中茶水。
吕仲良模棱两可的态度,班贺一清二楚。贤王既怕他下落不明,又顾忌今上对工部的态度,不会轻易对他做任何处置。吕仲良自愿借此机会离开京城,很难说没有对太医院风气浑浊抱怨的缘故,别看眼下混迹市井,待他重整旗鼓,回了京,还是身份尊贵的太医院同知。
阿毛咽着唾沫:“师兄,不苦吗?”
班贺垂眸看着泛黄的茶水,微点头:“尚可。”
阿毛不由得心生感慨,师兄可真是能吃苦啊!
转天来,大清早院门被敲响,班贺正生火准备煮粥,阿毛飞快地跑向门口:“或许是旋哥来了,带了大包子,咱们就不用吃白粥了!”
他兴奋地把门打开,却见穆青枳站在门外,神色拘谨别扭,双手冻得发紫,揪着手指头垂在身前。阿毛还未反应过来,穆青枳吸了口气,像是下定某个决心,一股劲冲进门内,拿起笤帚埋头开始扫地。
班贺听院里声音不对,从厨房探头出来,就看见阿毛和穆青枳抓着笤帚,两人四手僵持着,谁也不放。
他眨眨眼:“这是……借还是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