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站在他跟前。
“你往后,要谨言慎行。我虽能护你一时,可总有护不到你的时候。”
阿毛知道自己管不住嘴的坏毛病,师兄此时神情严肃,想必是忆起上回在余县丞府上那件事。祸从口出从不是虚言,他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十分听从管教的样子。
这一日,还是没能躲过请吕仲良。
傍晚时分,一声尖细的惊叫自院中响起,阿桃紧抓着班贺那件衣裳从屋里跑出来,发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娘,我娘咳血了……”
那件刚缝补完的衣服上,沾染了殷红的血迹,打开的房门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阿桃比那刘乾更为无助,一个弱小的女孩儿,连搀扶的力气都没有。
阿毛是唯一一个能跑去请大夫的,不用嘱咐二话不说出了门,显出靠谱有担当的一面来。
阿桃担忧母亲,一直以泪洗面。等吕大夫前来诊断,她依偎在班贺温暖的怀里,从旁观望,忧虑的目光定在吕大夫身上,唯恐他随时说出坏消息来。
待吕大夫为孙良玉喂下药,说出暂时无大碍后,阿桃才放下一颗吊起的心。在班贺怀里委屈地擦干眼泪,班贺轻柔地在她背上拍了拍,她心里好受多了。
阿桃回到房里照顾母亲,吕仲良提着药箱踱向班贺:“班大人,诊金和药钱,是不是该结一结了?”
“没钱了。”班贺将钱袋翻出个底朝天,无奈地扫了扫两边袖子,“一分都没有了。”
孙良玉病了那么久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多半是她的病情到了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