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念同一年生的,那孩子虽然面上看着还规矩,但是私下里还是很黏着李夫人的。”
“阿念从去年搬出长宁殿,便越发不粘人了,阿旻觉得咱们的孩子好像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
萧忌拉着赵旻的手,安抚道:“生在帝王家,自然与其他孩子不同。夫君自出生后便由奶娘带着,从未在母妃寝殿住过一日。”
“阿旻是太娇养他了。”
赵旻:“……”
萧忌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许是自己的性格原因,他不太能接受萧忌的想法。
“罢了,往后两个月,阿旻都要和阿念一起吃住,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萧忌:“嗯。”
萧念洗漱完和爹爹父皇一起吃了晚膳,到了睡觉的时候就主动离开,回了自己的寝殿。
萧念身边的小太监回去的路上,纳闷问了一句:“殿下,您不是答应了帝后娘娘今晚在长宁宫住下吗?怎么又离开了?”
萧念蹙了蹙眉心,还有些稚气的脸颊微微一板,有些严肃的说:“小王已经六岁了,不是两三年前那个要爹爹抱的稚儿了。答应爹爹去长宁宫住是因为爹爹想小王,但是方才你也见到了,今夜父皇早早回来了,若小王还故意留下来,岂不是扰了父皇和爹爹?”
“往后两三个月,小王有的是时间和爹爹相处,不差今晚一晚。”
说罢,萧念展开眉心,看着身边的小太监:“小德子,小王让你多看看书,你都忘了?以后不要问这种很幼稚的问题。”
小德子一哆嗦:“是,都是奴才太笨了。”
……
翌日,赵旻一早醒了。
天还没亮 ,宫内一片安静,昏暗的床帐内他甫一动身,腰上天子的掌便往后一收,将他又拉了回去。
“还早。”天子抵着小妻子的后颈,淡淡道:“再陪陪夫君。”
赵旻:“……”
“昨夜……已经够了,”赵旻翻过身去,主动在天子唇上落下一吻:“阿念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起,阿旻先去看看他那里需不需要照顾。”
萧忌:“……”
青年天子攥着妻子的五指,吻了吻,“罢了,为夫与阿旻一起。”
去了萧念的殿内,一家三口吃了一顿饭,之后南巡的队伍便自宣武门出发了。
……
两个月后,回京师的车队走过了金陵,到了金陵东南的文洲。
这一站是这次南巡的最后一站,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地方了。
到了驿站,文洲知州过来接应。
赵旻这次和萧念以及诸位大臣一起南巡,就是低调体察远离京师闽南一带的民情,故特意隐藏了身份,只用了巡抚的身份,还特意交代了不准高调接待。
文洲知州自然没有大肆接待,但来此的钦差毕竟是京师过来的,在几位钦差入住的当晚,还是自掏腰包置办了一席饭菜。
文洲的地势不好,几乎全是石头山,田少,当地的百姓大多外出去附近的金陵城找营生。赵旻之所以要带着萧念在文洲落脚,就是因为文洲的情况更差一些,相比金陵这里更能看出来京师下达的刑法政令有没有落实当地百姓的生活到底如何。
结果当晚既小又亟需修葺的驿站里,摆满了各种美味珍馐,大多还都是需要大价钱买来的山味。
随行的钦差便有人在宴后找赵旻商谈。
萧念旧跟着赵旻身边。
赵旻这么些年在萧忌身边耳渲目染对朝中之事也有了一些见解,接待完过来分析文洲情况的几位随行的大臣,回到房间本计划和萧念一起温书。
结果甫一进门,就见萧念同往常一样已经写好了今日的课业,铺好的床褥,温好了他要吃的安神汤。
萧念见爹爹进门,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一礼,稚嫩的声音说道:“爹爹,药好了。”
赵旻在宫里的时候,虽然几乎每日都要陪萧念一两个时辰,但却甚少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眼前这一幕虽已经有些习惯,但还是让他觉得亏欠。
“好。”赵旻走过去,将大氅褪下,坐在儿子身边:“阿念,这些事情以后爹爹来做就好了,你还小,温药不安全。”
“多谢爹爹关心,”萧念放下手里的课本,金瞳微微一收,正色看着自己的爹爹,“爹爹,孩儿方才听几位先生说文洲的事情,有一些自己的见解,不知爹爹想不想听?”
“晚膳的事情?”赵旻喝完药,思忖少顷,“阿念想说什么?”
萧念调整了一下坐姿,圆溜溜的眼睛眨巴几下,似乎是在思考问题。少顷他淡淡吁了口气才道:“孩儿自经过金陵之时,便听说金陵东南一带有当地的刁民闹事,本我旻朝的律令政法修改后刑法减轻,本意是想让百姓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却也是一把双刃剑。”
赵旻抿了抿唇,神色也凝重起来:“阿念的意思是,这次刑法改革后,或许有人钻空子闹事?”
萧念点了点头:“孩儿已经问过了,那文洲知州是今年年初才被调任过来的,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被调任此地,人生地不熟很难压制当地的刁民。”
萧念:“他虽设宴显奢靡之气,但身上的葛布衣却发白褪色可见是常年穿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