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小小的一只,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与他的阿旻相比,也可比上一比。
萧忌曲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脸蛋儿:“生的好像阿旻。”
“是吗?”赵旻看不出看,坐在床边,顺着萧忌的目光看着襁褓里的儿子:“阿旻觉得像夫君。”
“眼睛,也是金色的。”
赵旻:“只不过现在他睡的多,一天要睡十个时辰,醒了才能看到。”
萧忌“嗯”了声。
这时候奶妈过来抱孩子吃奶。
云泉也准备好了午饭。
眼下,王府周围还有数万的轻甲兵守着,宫里此刻也同样乱成了一锅粥,宣隆的死还压着,长宁侯和赵清民都急需处理。
吃罢饭,赵旻担心萧忌的身体养不好,便又让他去休息。这时候宫里头来了信,萧忌还在饭桌上,便打开了信一看。
随后便吩咐小太监去回信。
赵旻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传萧忌战死的消息出来,前夜萧忌已经解释过。那现在什么情况,萧忌还没给他说呢。
王府被轻甲兵围着,城里的消息是一点都打探不到。
“夫君,”赵旻给萧忌倒了杯茶,关切地问:“你还没同阿旻说,这次去打契丹,是不是朝臣逼迫——”
回来短短几个月,萧忌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得不到朝廷任何看重。
如今他们的孩儿已经平安降世,萧忌也安稳回来。赵旻不想萧忌再受委屈了,他们可以回西北,过自己的小日子。
萧忌抬手,轻轻附上小孩儿的手背:“阿旻放心,契丹已经退出辽东境内,乌恩留下一支轻甲骑兵对抗,对方已经不成气候,无需夫君再动手,再过一个月便能打完这场仗。”
“如此便好。”眼下,赵旻希望萧忌好好的,他们一家三口能好好森*晚*整*理的。
“哥哥也许久没来了,”赵旻小抿了口茶,思忖少顷,才道:“夫君,再过几日,我们便回西北吧,京师是权利斗争的擂台,只要我们走了,朝中再发生任何事情都牵扯不到夫君了。”
赵旻不知这次萧忌去攻打契丹,是不是受人逼迫无奈,但王府附近萧忌安置了这么多轻甲兵,一定是担心他造人暗算。
可见萧忌是知道他们早就成了权斗的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萧景驰和赵墨,这早就不是死局了。
萧忌抿了抿唇,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时候府外又有小太监过来催促。
赵旻懵懵的。
萧忌放下手里的茶,牵着赵旻的手:“阿旻,夫君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嗯?”赵旻心里咯噔一声:“什么?”
“随夫君来。”萧忌打发了小太监,让王总管牵了一匹马儿,带着赵旻上马朝着宫里疾驰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马儿经过宣武门。
萧忌的马儿一路畅通无阻,逢人见了他们不但不拦着,反而全都恭恭敬敬的迎接。
直至马儿到了宣政殿三千汉白玉石阶前。
萧忌翻身下马,朝着赵旻伸出手来:“阿旻,握着夫君的手。”
赵旻顺着,扶着萧忌下马,不远处的小太监过来牵走了他们的马儿。
“夫君,带阿旻来宫里做什么?”赵旻懵懵的,这里对赵旻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值得留恋的好地方,不久前这里摆了一道鸿门宴,逼着萧忌领兵上战场。
萧忌攥着他的手,牵着他一步一步走上石阶:“阿旻所说梦魇之事,夫君思忖了很久。”
“阿旻与夫君都是局中人,只有身在局中,才能深刻体会到阿旻的梦魇究竟有多可怕。”
赵旻:“嗯?”
萧忌的意思赵旻清楚,他的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能会发生的。梦中写萧忌在宣隆五年会起兵谋反,或许他告诉萧忌那日,萧忌已经认识到了这个梦魇的可怕之处。
只不过,赵旻没明白,如今梦魇已破,他并没有产子血崩身亡,不管今后萧忌想做什么,或都能放手一搏。
“夫君和阿旻说这些做什么?”赵旻还是有些抵不住萧忌的体力,走了几步,鬓角已经出了细汗,小喘了口香气儿:“夫君,为何今日要带阿旻来这里?和阿旻的梦有关系吗?”
赵旻站住脚,吁了口气:“阿旻累了。”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身子一轻,萧忌竟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夫君,这是还是宫里……不抱……快放阿旻下来。”他只是想休息一下,不是想被抱着走!
萧忌舒展眉心。
随后,抱着怀里的青年直上。
颀长的身影一步一步,走的沉而稳健,直至走上那登峰造极的三千玉阶,站在宣政殿门前——
直面看着,宣政殿的大门敞开着,殿内文武百官侯在殿内。
赵旻晕乎乎的被萧忌放下,脚步刚刚一稳,随后大掌握住了自己的手,十指紧紧相扣,萧忌牵着他朝着宣政殿前走去,道:“阿旻,为夫想了很久。”
赵旻:“嗯?”
萧忌脚步一转,拉着他的手转过身去,俯瞰眼下三千玉阶:“你我的孩子,自然夫君和阿旻亲自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