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赵旻揉了揉眼皮,从被褥里钻了出来,让云泉给他拿了衣物:“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午时了,”云泉:“您起来就先用午膳吧,王总管都让人备好了,煨了好几个时辰的鸡汤可补身子了呢!”
“好。”赵旻洗漱完,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只是吃了些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王总管来传话,说萧忌一会就回来了。
王总管:“宫里头来的信儿,许是今日不忙,世……夫人一会儿可以稍休息会儿。”
“好。”赵旻有些不习惯,怎么今日连王总管也改了口。
甚是别扭。
往常,萧忌甚少酉时前回来。
赵旻只好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本萧忌白日里就不在王府,他也只有晚上陪萧忌,这样对萧忌来说总是不划算的。
赵旻:“劳烦王总管帮我取来墨宝,我在院子里练会儿字。”
王总管:“是。”
.
另一边。
卓伦也觉得奇怪,今日在主子在宣政殿才待了一个多时辰,积攒了一堆的折子索性都推了,就连宣见了赵墨也面都没生气。
卓伦碎碎念:“主子,此时交给赵墨去做是不是不太稳妥?”
周志文这一条线索已经出现,他们只要顺藤摸瓜查下去不怕找不到后背的原因,可现在主子却让逼赵墨去查周志文的事情。
萧忌没回答卓伦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海平侯府那边如何了?”
卓伦:“哦,已经都安排好了,小世子的户籍销了,新户籍这几日就出来了,江南的院子也都置办好了,越有半月就能住人了。”
说起这个,卓伦正想不通呢,主子现在和那小世子正你侬我侬,怎么就想着给人置办家产了,还都是安置在江南一带,与他们西北的旧王府两个极端,隔着数千里!
莫非主子这么快就腻歪了?
卓伦:“主子,您要把小世子送走吗?”
“嗯?”萧忌松了手中的缰绳,挑眉看着卓伦:“本王何时说要送走他?”
“他生母是江南人,日后他多半想在江南安置下来,江南顺天府亟于人员调动,太子也不小了,京师日后可以慢慢交给他。”萧忌:“本王还未在江南长住——你置办的院子可于王府相近?”
卓伦:“……”
“近的。”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
萧忌自言自语:“嗯,走吧回府。”养小孩儿急不得。
卓伦:“……是。”
王总管提前说了萧忌要回来,赵旻便闲不住了,写了一会儿字就到王府门前守着。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门房从外头打开了门,萧忌将马儿让王总管牵走,见赵旻来接顺势揉了揉他的发顶:“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昨夜,萧忌心里悔了一瞬,把赵旻折腾的太晚了,洗澡的时候没一点力气挂在他身上,还以为今日要起的晚些。
赵旻:“起的不早,午时后才起。”
自己想起这些还好,与萧忌一个谈便觉得难以启齿,尤其现在他们身边候着这么些人。
赵旻乖巧的跟在萧忌身边,和他一起进门:“王爷用午膳了吗?”
“嗯,”萧忌应了一声:“在宫里吃了,身子可还难受?”
赵旻走路都有些难受了,但还是尽力走着,小声道:“还,还好,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府中竹林小径上,周遭没了小厮跟着。
萧忌倏地停下脚步,赵旻险些撞上人,刚想出口问萧忌怎么了,却反手被他横抱在怀里:“本王抱着走罢。”
赵旻:“……”
害羞地缩在萧忌怀里,小声道:“那王爷一会儿……有人了便放我下来。”
萧忌轻笑应了声,垂眸扫了眼怀里的赵旻,总是像受惊的小兔子般,乖巧又可怜。
萧忌:“看了将眼珠都挖去,省的阿旻害羞。”
萧忌嘴上这样说,但到了降雪阁前还是将赵旻放了下来,王总管一早清了院子里的小厮和丫头,一整个下午萧忌都陪在赵旻身边。
晚上,过了酉时,府中来了位不速之客。
赵旻尽心尽力,一整个下午都端着姿态,陪着萧忌画画写字,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总管突然过来传音,不知与萧忌说了些什么,萧忌就抽身离开。
到了睡觉的时辰,萧忌才折了回来。
彼时,赵旻已经上了塌。
萧忌推门而入,赵旻睡眠又浅,便起床给萧忌宽衣。甫出了内阁的门,萧忌抬眸见他出来,问:“怎么不睡?”
赵旻走过去:“伺候王爷。”
赵旻说罢,萧忌缓了少顷,才走到赵旻身边牵住他的手:“嗯。”
“可以了,”赵旻将衣服放好,先钻进了被窝里,萧忌上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褥是温和的。
小孩儿方才一直在给他暖床呢。
倒是心细。
“过来,”萧忌掀开被褥,将赵旻拉到自己怀里,青年乖巧躺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萧忌蹙了蹙眉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攥着了赵旻的手:“做什么呢?”
赵旻:“王爷不是要……要阿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