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透的王宴,又看在小塌前守着赵旻的卓伦,蹙眉沉沉“怎么回事?”
卓伦:“应该是侯府自己的人做的……”
卓伦话音刚落,萧忌就走到了塌前,解下自己的大氅将微微发抖的赵旻包裹着,他试了试赵旻的体温,直接连人带大氅横抱了起来。
赵旻身子已经软的任人摆布,可是当萧忌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松懈了下来。
他从未感觉到一个人的怀抱可以这么温暖,他贴着萧忌的胸膛,嗅着淡淡的沉香,哽咽地喊了一声:“王爷,王爷救救阿旻。”
这时候房外传来赵墨的声音:“阿旻!”
赵墨带着萧景驰朝着赵旻的房间跑去,甫一进门,见王宴躺在血泊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海平侯竟然真的要对赵旻下药!
赵墨宛如坠入深渊。
萧忌抱着赵旻起身,赵墨和萧景驰已经堵住了门。
萧景驰今日就是跟着赵墨过来吃席的,谁知道能发生命案?又怎么想到他皇叔和皇婶为什么也在?
萧景驰快步走到萧忌面前,问:“皇叔这是怎么回事?”
萧忌垂眸,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赵旻,几乎要咬碎的后槽牙,挤出来一个:“滚。”
萧景驰:“……”
“皇婶婶这是怎么了?”
萧忌没有理会萧景驰,卓伦则拉着少年:“太子殿下,这件事一时解释不清,你还是赶紧让开吧。”
说完,卓伦先一步越过萧景驰,“主子,我去请白先生。”
卓伦说完匆忙出了院子,萧忌走到门前看到了血泊里的王宴,怀里的青年这时候拉了拉他的衣摆,萧忌倏地停下的脚步。
赵旻能感觉到萧忌抱着他的手臂用了力,他贴着萧忌的胸口,抬眸看着地上还在眨眼的王宴,小声祈求:“王爷…能不能……”
“能不能……杀了他。”
这是赵旻第一次对萧忌提出要求。
摄政王府的死士已经将曲水苑团团围住,萧忌杀死一个本来就快死掉的人易如反掌,只是赵旻的话刚刚说完,赵墨就上前堵在了萧忌面前。
赵墨看着萧忌怀里的赵旻,咬牙道:“阿旻,这件事兄长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赵墨:“王宴他对你做了什么,兄长一定严查,不会放过伤害你的每一个人,阿旻王宴不能杀。”
赵墨:“阿旻,最后再信哥哥一次……”
赵旻知道赵墨要用王宴,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锥心不已。
赵墨是除了萧忌外对他最好的人,他虽知道赵墨不坏,他只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真的好难过。
萧忌闻言,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赵墨,霎那间一脚将拦在他面前的赵墨揣出了房间。
赵墨怎么可能和西北战神对峙,即使知道萧忌不会手软,他还是愿意一试。
若是杀了王宴,那么海平侯府的人一定会把这件事推卸干净!
赵墨被萧忌一脚踹飞数米,重重地跌倒在地,口吐鲜血:“阿旻信哥哥一次……”
萧景驰直接吓到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萧忌这么生气,愣了一瞬连忙出门将地上的赵墨扶了起来:“赵兄你没事吧?”
气呼呼的看着萧忌:“皇叔,你这一脚下去要死人的!”
这时候,海平侯夫妇和一众人进了院子,只见赵墨躺在地上,太子半蹲在他身边,两人身上都是血迹。
室内,萧忌抱着一人,站在倒在血泊里的王宴身侧。
萧忌冷眼扫了一眼赵墨,沉声对怀里的赵旻道:“把脸盖上。”
赵旻乖乖听话,紧紧靠着萧忌。
说完,下一瞬,萧忌把皂靴踩在王宴的头颅上。
见此般恐怖的画面,王氏直接晕死过去。
赵墨眼睁睁看着萧忌把可能留一息的王宴断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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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觉得时间突然变的好慢好慢,萧忌将他抱出了海平侯府,然后他们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从海平侯府到萧忌的王府分明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荡荡悠悠不知过了多久,赵旻从萧忌的怀里醒来,四周还是玄青色的帐顶。
方才只是觉得体内热的出奇,眼下已经烧到了四肢百骸。
赵旻蹭了蹭萧忌的胸膛,小声问他:“还有多久……”
好难受。
赵旻不停地往萧忌怀里钻,明明已经被抱着了,好像是还不够近一样,恨不得将他揉进对方的骨血里。
萧忌顺了顺怀里青年的背,柔声道:“忍忍。”
从上了马车赵旻的手就不老实,一会儿羞怯地摸摸他的腰,一会儿又往他腿上探,萧忌索性抱把人裹成了一个团子,赵旻不能乱摸了森*晚*整*理,就开始拿脑袋拱人。
萧忌将将说罢,怀里的人就小声抽泣起来,小手缩在怀里呈着保护自己的姿势,眼泪一股脑地往萧忌身上蹭:“受,受不了了,王爷您能不能把我绑起来……”
真的好难受,所有的礼义廉耻在此刻统统化为无稽之谈,像是溺水的鱼遇到了一汪泉眼生理性地、本能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赵旻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但意识却无比清醒。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