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瞥了一眼地上的瓜子皮,又看了看贾张氏那副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俩字,恶心!!!
这老家伙,一天不找点事就浑身难受。
今天他倒要看看,这老太婆又要作什么妖!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贾大妈啊,您老人家不在屋里享清福,跑这儿晒太阳来了?”
“我享什么清福啊,不像你,一家三口住着那么大的房子,还有闲钱装修,真是让人羡慕啊!”
贾张氏说着,那双绿豆眼在楚天身上扫来扫去,就像要把楚天戳个洞似的。
自从秦淮茹彻底拿捏住傻柱后,贾张氏就更肆无忌惮了。
先是逼着傻柱把耳房腾出来,美其名曰给棒梗和槐花住,自己好腾出手来帮秦淮茹带孩子。
最后,更绝的是,她居然把傻柱赶到了聋老太太那间又小又破的房子里。
说是怕傻柱晚上打呼噜,影响了棒梗学习。
要说这贾张氏,也真是把算计和贪婪刻进了骨子里。
“只是,有钱别光可着自己享福呀,也不说关照关照一下邻居?”
贾张氏开口就是阴阳怪气,语气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嫉妒。
“贾大妈,你这话说的,我有钱,改善一下自己的居住环境怎么了?再说了,我的钱都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凭什么关照有些好吃懒做,还爱嚼舌根的人?”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说谁好吃懒做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了起来。
“谁接话我说谁!”
“你……”贾张氏气得脸色发白。
这小兔崽子,每次一见到他,就没好事。
不是让她生气,就是让她生气。
她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
就在这时。
杨穗华听到院里的动静,从耳房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见贾张氏涨红了脸,唾沫星子乱飞。
活像一只被抢了食的母鸡,顿时有些奇怪。
“贾大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杨穗华明知故问,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笑意。
贾张氏一看来了个观众,立马切换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指着楚天就开始哭诉。
“穗华啊,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这楚天,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啊!我好心好意关心他一下,他倒好,上来就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说我好吃懒做!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楚天一听,心里暗叫不好。
这贾张氏最会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可不能让杨穗华上了这老家伙的当。
谁知!
他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杨穗华一个眼神制止了。
只见杨穗华笑盈盈地走到贾张氏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贾婶,您消消气,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贾张氏一听这话,还以为杨穗华要替她说话。
顿时来了劲,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哎,穗华啊,我这一把年纪,还要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说好吃懒做,你说说这像话吗?”
“穗华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楚天,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贾张氏一张抹了油的老脸上写满了委屈,活像楚天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贾婶,楚天这孩子我了解,心眼儿实诚着呢,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别人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存心向着你儿子喽?!”
只见杨穗华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张氏。
“贾大妈,您一个长辈,怎么就这点度量啊?”
“况且,楚天说的也没错啊,这年头,有的人可不就是天天好吃懒做,除了打骂媳妇,也没点别的本事了。”
杨穗华这话一出,楚天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好。
他原以为,杨穗华为碍于邻居之间的情面,不对贾张氏发火。
没想到,他妈就是他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旁,贾张氏被杨穗华这话噎得直翻白眼。
她指着杨穗华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喷到杨穗华脸上了,“你……你个不会教育孩子的,你……”
“我怎么不会教育孩子了?”
“我儿子孝顺懂事,能赚钱还会心疼人,比你那宝贝儿子强一百倍!”
“放屁!”
贾张氏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着脚反驳。
“我儿子怎么就不如你家楚天了?我儿子可是这院里最优秀的,长得精干,还是二级钳工!你儿子呢?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个没用的!”
杨穗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贾大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二级钳工呢?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呢!我家楚天,一进厂就是采购科的四级办事员,可比你儿子那什么破钳工强多了!”
“你……”贾张氏被噎了一下,还想反驳,却听杨穗华继续说道。
“再说了,我家楚天年轻有为,还受厂里领导重视,说不定哪天啊,就是你家贾东旭的领导了,到时候……”